太陽升起,積雪融化,就在魯府上下忙著打掃花園的時候,在其花園的一側,一個有些高亢且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說什麼?墨兒走了?她一個人走的?”
原本十分儒雅的紫袍公子,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瞬間暴走,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淡然。
見到南瑾如此激動,魯寒水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他根本沒想到墨兒姑娘會就此離開,而且還是那麼早!
幻櫻早就料到要承受南瑾的怒氣,隻是沒有想到南瑾至今還沒有說什麼,其氣氛就讓人如此壓抑,幻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是從袖口中拿出一封墨兒留下的書信,然後有些膽怯的說道:
“墨兒走了,這是她留給你的信,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不要說現在幻櫻被南瑾的氣勢給嚇到,就算沒有南瑾的威壓,她也不可能說出真實原因,這裏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很多魯府的下人,她怎麼可能將墨兒秘密到處亂說。
接過信箋,南瑾狠狠得瞪著眼前這個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墨兒之所以會離開一定和眼前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雖然現在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恨意,可南瑾心中卻是明白,那些都是事實,就算她不告訴墨兒,墨兒到最後也是會知道。
收回目光,南瑾快速打開墨兒的信件,在那雪白的紙上,有著一些熟悉的字跡,這一路上,南瑾也曾多次見墨兒寫字,甚至還笑話她的字跡醜陋,可是現在如此醜陋的字跡卻讓南瑾感覺很是親切。
“紫少爺,當你看到這些醜陋的字跡時,我已經離開融城了,你不要生氣,時間會讓一切都過去的,多謝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活到今天,但是你為我做的一切已經足夠了,你是南國人,南國才是你的家,家裏還有你的父母親,這麼長時間,他們該想念你了!不用擔心我,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爺爺了!我們可能後會無期了!你也不用再找我,回到南國好好找個姑娘,然後讓他為你生兒育女,這才是你應該擁有的生活!墨兒!”
看完信件,南瑾突然有些發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不過是個小女人,竟然還在此安排別人的生活,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我要把你找回來,好好問個清楚!”
說完這話,南瑾再次瞪了對麵兩人一眼便就此轉身離去,看到紫袍公子如此氣憤離去,所有下人都是一陣茫然。
就在南瑾氣憤離開魯府的時候,融城的數裏之外,一騎白馬快速在大路上奔馳著,馬兒跑得很快,可是騎馬的白衣女人卻還是嫌它不夠快,一邊提著馬韁,一邊不住往後看。
雖然白紗蒙著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見她急匆匆拍打馬臀的樣子,顯然很是著急。
白衣女人向後看去,隻見幾個黑色身影朝這邊追了過來,見此,白衣女人再次抽打馬兒,希望它還能再跑快一點。
很快,白馬就來到了一個土包邊上,這土包不是很高,但恰恰能夠擋住視線,而且在土包的後麵還有兩條大路。
一條是大道,顯然是通往下一個城鎮的路,而另一邊卻是一條小道,至於通往何處,白衣女人卻是不知。
現在事態緊急,如果選擇小道,或許可以逃過一劫,有了這樣的想法,白衣女人提著馬韁,便向那小道上奔跑而去。
在白衣女人走後不久,一群騎著黑馬的黑衣人很快趕到土包,剛才這土包剛好擋住視線,沒有看清前麵的人奔跑的方向,看著這裏的兩個道路,其中一個黑衣人對著一個眼角有黑痣的人問道:
“大哥,現在這裏有兩條道,不知道那女人向哪邊跑去了?”
聽到手下的詢問,黑痣老大也頗為猶豫的看著兩條道,按道理來說,那女人應該是走大道的,但也有可能女人為了躲避自己這群人,反其道而行之,走了小道!
隻是略微思考,那黑痣老大便有了主意,於是抬手指著他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你帶幾個人向大道追去,如果追上了,就想辦法將人帶回融城,我們到時在融城彙合!”
說完這些,他又將手指著剛才說話的那人:
“你和我還有身後的這幾個兄弟一起走小道,那女人也有可能向小道的方向逃走了!”
聽到大哥命令,很快,兩隊人馬就各就各位,分別朝老大指定的方向追去。
就在兩對人馬分開沒多久,土包處,一個穿著五彩上衣的女子也匆匆跟了過來,不過她沒有其他人輕鬆,來到土包,就已經有些氣喘籲籲的了。
不是她身子弱,而是她一直都是徒步追來,不像其他人可以借助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