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雲鳶自打記事起,就跟著鳳瑤師父,在得知自己的小夥伴都有娘親爹爹的時候,也曾叫過鳳瑤娘親,但是鳳瑤卻告訴她,她隻是她的師父,不是她的娘親,那時六歲的她第一次知道娘親這個詞的含義,但是一直到她十五歲她也未能開口再叫一聲娘親。
那女子看著呆呆的雲鳶,伸手撫摸雲鳶的臉頰,眼裏是止不住的心疼和溫柔。雲鳶任由那女子撫摸,心裏想著這就是娘親的感覺嗎?但是這麼溫暖的感覺卻是她偷來的。
“你知道五毒嗎?”雲鳶還是想早日回教,她想鳳瑤師父了。
“五毒不是蠍子、蛇、蜘蛛、蜈蚣、蟾蜍嗎?雲鳶問這個幹什麼?”那女子回道。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知道五毒教嗎?”
“五毒教是什麼?沒聽過。”
“那中原的七秀坊,藏劍山莊呢?”雲鳶想,五毒教這麼神秘,那麼這無知婦人不知道很正常,但是這七秀坊跟藏劍山莊這麼有名,她肯定知道吧。
但誰知這女子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雲鳶的額頭,嘀咕道:“沒發燒了,怎麼淨說胡話,這些奇怪的教派你從哪聽來的?”
雲鳶眼前又一陣黑,她怎麼都不知道呢,難道這不是她生活的那個世界?雲鳶倒下去,躺在床上,無力道:“您能給我講講這裏的事嗎,比如江湖上有哪些教派,我覺得我腦中的記憶有些混亂。”
許是因為這女孩是自己親身骨肉的原因,女子不疑有它,把雲鳶的頭搬到自己的腿上,一邊給她梳理頭發,一邊開始講了起來。
“我們現在生活的地方啊,叫蒼雲大洲,蒼雲大洲四麵都是海,據說海的那邊也有跟蒼雲大洲一樣的大陸,但是卻沒人敢去探過險,因為去了的人都死了。這蒼雲大洲的人呢,人人都信奉修仙,但是修仙也得看資質,得有靈根,像我就不行。”女子苦笑一聲,繼續道“所以娘親我在這南家就沒地位。”
雲鳶感受到女子的低落心情,就伸出小手在女子背後輕撫,女子對著雲鳶笑笑:“娘親沒事,娘親有雲鳶就好。娘親繼續給雲鳶說。”
“這蒼雲大洲啊,有一教一閣一寺一門一派,這一教指的是合歡教,聽說合歡教隻收女弟子,閣呢,是一丹閣,隻是就是煉仙丹,一寺呢,就是萬鬆寺,隻收男弟子的佛修之地,門是寒元門,這是正統的氣修,還有一派是素心派,這是威力甚大的劍修。其他的還有什麼小門派,娘親就不是很清楚了。而咱們南家呀就是這寒元門下附屬的一個修仙家族。聽說你大哥已經成為內門弟子了呢,真了不起,你二哥現在還是外門弟子,但是你二哥給娘親來了信,說明年的考核考試,他一定會進內門的,娘親真自豪。等咱們雲鳶七歲了,寒元門會有人過來,雲鳶到時候也可以修仙了。”
雲鳶點了點頭,心裏想著,修仙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這合歡宗不就類似於七秀坊嗎,這一丹閣練的是什麼丹她很好奇,還有這萬鬆寺就類似於少林,還有這寒元門聽著跟純陽宮有點像,聽這女人的意思,她以後好像隻能取寒元門,雲鳶心裏有點委屈,為什麼沒有五仙教,她一個五毒教的弟子竟然要去學習類似純陽宮的武功,還有這素心派是不是跟藏劍山莊有點像。
也不知道鳳瑤師父怎麼樣了,她不見了,不知道鳳瑤師父會不會想她,還有她藏在床底下罐子裏的糖葫蘆,早知道會來這裏,她就把糖葫蘆全給阿幼朵了,雖然阿幼朵經常欺負她,但是阿幼朵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想著想著,雲鳶就這麼睡了過去。那女子見枕在她腿上的粉琢玉器的小女娃睡著了,在女娃麵前強忍著的眼淚落了下來,女子用手帕把眼淚擦幹,摸摸女娃的額頭,輕輕抬高女娃的頭,抽出自己有些發麻的大腿,俯下身子,親了親女娃的額頭,不舍的看了看女娃甜美的睡顏,再輕輕離去,生怕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她。
母為子則剛,雲鳶這次受的苦她會還給她們的,想起雲鳶因為生病瘦下來的小臉,她心裏止不住的心疼,她們等著,就算她不能修仙,就算她在南家沒多少地位,但是給她們製造一點小麻煩還是可以的,那對母女,就等著接招吧,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