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格爾木療養院的病房裏
本來打算大張旗鼓去搜查的張起山,接到了一通來自上麵的電話。
“喂?”
“張起山,是我。”對方傳來了一道雄厚的男聲,聽著就讓人覺得有壓迫感。“你這次的事情,辦的太差勁了。重兵把守,你還能讓人給跑了?你原來領兵打仗的威風呢?現在都沒了?!”
“屬下的錯,還請恕罪。”張起山完全不敢反駁。任由對方斥罵。
對方冷哼了一聲,“張起山,我看你已經在格爾木市電視台,報社,廣播上麵都通報了這件事情,對吧?”
“對,因為目標人物已經逃離了格爾木市,所以我也隻能出此下策。”張起山低聲下氣的說道,
一旁吃水果的尹新月,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還真是膽大妄為,你知道這樣肆意地操縱輿論,會發生什麼嗎?不止一個格爾木市,你睜開眼睛看看去吧!上海,杭州,長沙,合肥等好幾個省會城市的報紙,都已經報道了!就連日報都要報道這件事了,你知不知道?!還是我用了手段,今天趕出來了一篇文章,才把它給壓下去的!”
“萬一真的引起了大眾好奇,被一群記者圍著采訪,你該怎麼辦?咱們怎麼辦?你動作真的幹淨嗎?禁得住被查嗎?你還敢這麼做?!”
張起山那句話,算是徹底點燃了對方大佬的怒火。好像對方是座要噴發的活火山,張起山就給了這麼點火星子,對方就徹底炸裂了。
要是離得近,估計那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噴到張起山臉上。
當年,在長沙說一不二,人人尊敬的張大佛爺,現在官銜是升上去了,眼瞧著是升官了,但是在上級麵前,依然混的像孫子一樣。
“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也跟著生鏽了?你做出的那些事,是能宣揚出去的嗎?你真覺得,你手底下那些從國外找回來的醫學博士們,那嘴都是嚴絲合縫,一點不會往外傳嗎?你最好祈禱事情不要太糟糕,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你們查到,究竟是誰夜闖格爾木療養院,把張啟靈給帶走的嗎?”
直到最後,這句話才最有用。
張起山語調越來越低,“首長,屬下無能,還沒查到那人是誰。”
“你啊,你啊!”對麵還傳來了拍桌子的響聲,還伴隨著對麵響亮的咳嗽聲,以及清晰可聞的胸鳴聲。
這要是個學醫的,肯定能聽得出來,對麵那大佬的肺,估計已經到重度肺水腫的地步了,再往下,就是肺心病,最後就是心衰。
再說的明白一點,從醫學上來講,他已經沒有幾年的時間好活了。
對方緩過神來,怒斥道,“人家在你那格爾木療養院裏麵,如入無人之境啊!能把張啟靈給帶走!你這麼作弄了一頓,不僅不知道人家具體在哪裏,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這件事要是不能好好解決,那你這官也不用當了!回家養老去吧!長沙你怕是待不下去了,就住在格爾木吧。”
聽著對方大佬的話,張起山的心,越來越涼。
十多年前的往事,如今想起來,張起山依然曆曆在目。當初就是這個人通知了張起山,要清洗九門,所以整個九門,現在變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