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4月5號,風清氣朗的一個春日清晨,昨天晚上的雨剛停,空氣有些濕潤。
楚不言和張啟靈從一輛吉林到杭州的綠皮火車上走下來,根據楚不言得到的消息,往吳家的宅院去了。
走了不到一個小時,那吳家老宅就出現了。
黑瞎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攬住了張啟靈的肩膀,“哎呀呀,你倆終於不隱居了,打算重出江湖了?”
楚不言沒說話,但是打掉了黑瞎子搭在張啟靈肩膀上的那隻手。
沒人搭理黑瞎子,他還是說的很起勁,“吳家有這麼大吸引力嗎?怎麼他們家孩子滿月,能讓你倆出來啊?裏麵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
“你這嘴是真碎。”楚不言沒忍住,吐槽道。
黑瞎子這家夥,現在已經混的很有名氣了,出場費動輒幾萬幾十萬,不是一般人能請得起的。
“怎麼能這麼說我呢?老楚,我看你是和啞巴張在一起待太久了,被他傳染了。”黑瞎子毫不在意地笑笑。
他走在前麵,帶著楚不言他倆進去的。
那看門的夥計,對著黑瞎子畢恭畢敬地打招呼,“黑爺,您來了,裏麵請裏麵請。”
一進去,就看見院子裏,一個胖乎乎很討喜的小娃娃,被一個美貌婦人抱在懷裏。
好幾個婦人圍著在逗弄那孩子,小孩被逗的直笑。
“這孩子叫什麼啊?五爺?”一個彪形大漢眼尖,看到了從屋子裏走出來的那抱著狗的老頭兒,大聲問道。
狗五爺笑笑,“叫吳協,希望他能一輩子天真無邪。”
“這名字好啊,不愧是五爺起的。”
“對啊對啊”
周圍的人緊接著奉承道。
這來的都是杭州附近倒鬥的人,各種盤口的老板,以及老九門當初的那些人。
陳皮阿四也在人群中間,笑眯眯地喝酒吃菜,他身邊人不多,看起來十分自在,不像是來給吳老狗這唯一的後代慶生的,反而像是過來蹭吃蹭喝的。
該說不說的,這老一輩人活的就是灑脫。
楚不言他們仨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立刻就有人送了一瓶五糧液,還有三個酒杯上來。
“三位等一下,菜馬上就來。”
送酒的是個長相甜美可人的小姑娘,穿著一身淡粉色旗袍,襯得她更是美貌。
“九爺來了!霍仙姑來了!”
相比於他們仨的悄無聲息,沒什麼人關注以外,老九門那兩位當家人的到來,可謂是眾人矚目。
“不好意思啊,五哥,來的有點晚了。”九爺還是一身中山裝,戴著眼鏡,顯得溫文爾雅,對吳老狗拱手道。
狗五爺看著遠道而來的兩人,覺得有點恍惚,“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離得近的陳皮阿四過來也就算了,怎麼連遠在四九城的霍仙姑都來了?
“能聚一聚就聚一聚吧,下一次見麵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解九爺笑笑,說的雲淡風輕。
“一窮家孩子叫什麼啊?”
霍仙姑女性的特質,對那個奶娃娃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