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午後,他們坐上了前往西沙海底墓的船。
兩千年吳協過去的時候,就是坐飛機了,可惜他們現在還是得坐船。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嗎?
楚不言靜靜地坐在船艙裏,吃著新鮮的大蝦,不時喝一口啤酒,頭頂還有一個遮陽傘。
對麵坐著的張啟靈,沒有說話,低著頭閉目養神。
“你這挺舒服啊,不像來下墓的,像是出來旅遊的。”齊禹笑嗬嗬地走過來,手上也拿著一瓶啤酒。
再配合他那一身道袍,顯得不倫不類。
就好比一個夜店裏麵,有一個道袍+拂塵蹦迪的。
“你也差不多”楚不言笑笑,甚至和齊禹碰了個杯。
二樓的船艙裏麵,霍玲玲看了一眼張啟靈,不甘心地回到了自己房間,陳文景走了過來,“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好的很,你還是不要插一腳了。”
“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好,但是心裏的念想總是消除不了。”霍玲玲低著頭,嘟嘟囔囔地給自己辯解。
陳文景心想,這傻姑娘啊,人家兩人都在一起幾十年了,你就算跳的太高,那倆人眼裏也不會有你的。
“文景姐姐,你說,有沒有可能這都是咱們的誤解?他們倆隻是單純的住在一起,住了很久?”
霍玲玲抓住陳文景的手,眼巴巴地看著她說道。
“你用腦子好好想想,這怎麼可能呢?”
陳文景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呢?他倆迫於壓力和輿論,不可能公開的,你怎麼還當真了?
“我還真就想不通了,那張啟靈究竟哪裏好,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的”陳文景點了一下霍玲玲的額頭,“你脾氣,樣貌,出身,哪樣不是最頂尖的,想找個什麼樣的找不到?”
“再說了,看你媽媽的意思,你應該是霍家下一任板上釘釘的當家人,你怎麼能被情愛所困呢?”
霍玲玲還是個小女孩心態,被陳文景這麼一說,嘴一癟就要哭,“你和吳三醒不也是被屏蔽所困嗎?你還說我。”
“咱們的處境不一樣啊。”
陳文景揉了揉眉心,身為隊長,帶領這麼一個隊伍實在是太難了。
從廣西巴乃回來以後的一段時間,霍玲玲挺成熟的,話明顯少了不說,還不念叨那小張的名字了。
現在倒是好,又恢複原樣了,
“咚咚咚”外麵有人敲門,“文景,上麵派下來了一個文物保護局的人,你來接洽一下!”
“來了來了”
陳文景應了一聲,趕緊跑出去了。
哪來的這麼個文物保護局的人?要來新人自己怎麼不知道?
他們的船停靠在了廈門的一個港口,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清俊青年,來到了船上,一身紅色的大衣,臉上帶著溫和儒雅的笑容,顯得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各位辛苦,我叫洪揚,來自文物保護局,這是我的介紹信。”
“你好你好,我是隊長陳文景,代表考古隊所有人,熱烈歡迎洪揚同誌的到來。”
陳文景看完那封介紹信,揚起笑臉,握了握洪揚的手。
介紹信最後,赫然落著張起山的簽名。很明顯,這又是張起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