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翼魔蝠再吸收了那名老者的精血後,眼神沒有之前那麼蒼白無力,眼中的凶光也更加淩厲。血翼魔蝠也明白現在的狀況,並沒有用老者的精血增加靈力,而是用於恢複獸體。雖然身上的傷痕開始慢慢的愈合,不過血水還是在飛行過程中不斷地滴落。每個傷口都露出了森寒的白骨,周圍的皮肉慢慢蠕動著,向傷口擠去,畫麵讓不禁人感到毛骨悚然,詭異恐怖。為了能夠減輕痛苦,血翼魔蝠飛行的速度控製的極慢。周圍的人都在剛剛那波撕天裂地的戰鬥中遠竄而去,所以血翼魔蝠並不擔心有人來追擊它,才敢如此悠閑的離去。
待到身上的傷口完成愈合,血翼魔蝠的速度也加快不少。望著不遠的血森林,血翼魔蝠蝠頭微低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眼中多了幾分顧忌和迷茫。血翼魔蝠停歇在半空中望向血森林,神色掙紮了幾下便大張血翼,急速向血森林中圍飛去。巨大的血翼一震,天空血光一閃,血翼魔蝠瞬間就在百裏以外。經過外圍時,地上的魔獸一個個都趴在地麵,痛苦的低哄著。這是上古凶獸無可匹比的威壓,骨子裏的高傲使他們天生就具有壓迫低級魔獸的氣勢。這種氣勢就像帝王對平民一樣,根本無法褻瀆和反抗。哪怕魔獸的實力比上古凶獸強上好幾倍,也隻能在上古凶獸麵前走動。若是高階魔獸想殺死上古凶獸在戰鬥過程中實力必然大大減小。
血翼魔蝠低頭俯視著群獸,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受到萬獸朝拜,血翼魔蝠比不覺得有什麼興奮的,對它來說這是理所應當的,況且血翼魔蝠對這種場景早已習以為常怎麼可能讓它的心情有所變化。血翼魔蝠並沒管它們,隻是在上空不斷盤旋觀察血森林的地勢和魔獸分布情況。
整個血森林被高大的巨木給覆蓋,山峰連綿起伏。幾道河流在血森林靜靜地流淌著。森林之中許多的魔獸在肆意的奔跑,追逐。成年的魔獸在森林教導著自己的幼崽生存技巧,血氣方鋼的魔獸向血森林更深處跑去。血森林中無比的祥和安靜,但是在這片祥和和安靜下有多少鮮血不斷流淌,多少靈魂在地底哭訴,千萬不要忘記這寧靜背後說隱藏的危險,在這裏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上一刻你還在享受美食,下一刻就變成魔獸的美食。在這裏可沒有什麼慈悲可言,有的隻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殘酷,要知道這裏沒有任何法律約束,弱肉強食就是唯一的規則。
待到血翼魔蝠把血森林外圍觀察完畢便向更深處飛去,地麵上的魔獸早已冷汗直流,望見血翼魔蝠的離去欣喜不已。雖然它們目前智力低下但是它們知道如果血翼魔蝠在外圍生活的話它們是沒有一條活路可走,隻能不斷的被血翼魔蝠吞噬。現在看見血翼魔蝠走了,性命八成是保住了怎能不欣喜呢?
到達中部血翼魔蝠大叫一聲“嘎!”周圍的魔獸都戰戰惶惶的走了過來。血翼魔蝠的眼睛一個個掃了過去。“嘎嘎嘎!嘎嘎嘎嘎!”的叫喚了幾聲過後幾頭魔獸慢步走了出來麵帶著恐懼和乞求的神色望著血翼魔蝠。血翼魔蝠絲毫不理會它們長大獠牙咬住了它們的喉嚨。血翼魔蝠樂此不彼的吸收著他們的精血,血翼上紫紅色的妖紋也快速的流動起來。一隻風狼一下子就變成一具幹屍倒下,砸在地上化成一堆粉末,晶瑩的綠**核滾了出來。血翼魔蝠大嘴一張將魔核吞進嘴裏,慢慢的進行咀嚼。周圍的魔獸都默無聲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血翼魔蝠又望向了鋸角牛,白石象和長尾虎。血翼魔蝠毫不客氣的咬在鋸角牛的喉嚨上,用同樣的方法吸收著。待到白石象的時候,白石象低鳴一聲乞求血翼魔蝠能夠放過它。血翼魔蝠不屑的望了望它,神情似乎在說“我能吞噬是你的運氣,換做平常你送上門來我都懶得吞噬。你現在居然還敢違背我!”血翼魔蝠口吐一陣青煙,白石象被青煙死死包裹住。白石象瘋狂的慘叫,四周的魔獸看到白石象這樣子不禁後退了幾步。等到白石象不在嘶鳴時,青煙消散露出了青色的骨頭,連魔核也慢慢的被腐蝕了。血翼魔蝠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
血翼魔蝠被白石象一鬧也沒多大興趣繼續吞噬了。望向長尾虎示意它把巢穴讓出了給它。長尾虎見狀大喜領著血翼魔蝠就到一座小山上。長尾虎望向血翼魔蝠等待血翼魔蝠的命令。血翼魔蝠也不理長尾虎直接飛向山洞而去。長尾虎趕忙跑走,一下子就竄走了,還不**快的大叫。看著長尾虎屁顛屁顛跑走的樣子著實感到一陣悲哀啊。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啦!!你還敢再慫一點嘛?有必要這麼貪生怕死嗎,你可是隻老虎耶!血翼魔蝠及其鄙視的看了長尾虎離去的身影。
到山洞口聽見嬰兒的啼哭聲,鼻子嗅了嗅,頓時大喜。血翼魔蝠走進山洞中,雖然山洞暗的很但是一點也不阻礙血翼魔蝠的視線,況且人家始終都是蝙蝠怎麼可能怕黑呢。血翼魔蝠到達嬰兒跟前時,嬰兒停止了啼哭呆呆的望向血翼魔蝠。突然嬰兒愉快的大笑,溫柔的撫摸著血翼魔蝠的血翼。口中含糊不清的的叫著“啊,爹啊啊啊爹爹”血翼魔蝠一愣沒想到這小子會如此大膽,聽到嬰兒喊爹心中不由一痛。它的孩子和妻子都因為那個紅衣大祭司而慘死,回想起當初與妻子幸福無憂的生活眼淚從血眼中流了出來。誰說魔獸沒有情,更何況是極富有靈性血翼魔蝠呢。就算是上古凶獸又怎麼可能沒有情感隻懂殺戮呢。當血翼魔蝠滿懷歡樂準備迎接自己子女時卻發生這種變故,怎能不傷心。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