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娘親不在時,由我保護父皇,而且寸步不離!”蕭砌牽著他的手,粉嫩的小臉正經的神情,更加的惹人喜愛!
雪紫燁換了便服,取了劍。坐著蕭徹的飛騎,出了宮,直奔大相國寺。他當然要親眼所見,看個明白,更要弄個清楚!
京城依然在戒嚴之中,路上的行人很上,四處安靜,隻有禦林軍巡邏站崗!突得,傳來了街頭,傳來了一聲敲鑼聲,大聲高呼:“大家都別怕,瘟疫有救了!雲公主救了大相國事裏的病人,雲公主是觀音菩薩再世……”
這鑼鼓一敲,在家憋悶了許久的,小百姓全都探出了頭,有的擁至了街頭,相互探問,相互傳話。侍衛一時不解,議論紛紛。雪紫燁暗自惱火,在半空厲喝了聲:“禦林軍,讓這些人都回家,將那個敲鑼的給朕拿下!”
百姓們抬起了頭,又是一陣訝然。蕭徹大聲喊道:“雖然有人救好了,被傳染上,可是很痛苦的。生病的,到大相國寺救治,沒生病的,回家去!等父皇確認了這件事,會通知大家的!”
在禦林軍的維護下,街頭總算又一次的安靜了下來!雪紫燁沒有停留,跟蕭徹直奔大相國寺!大相國寺傳來了一陣陣木魚聲,還有和尚誦經的低沉渾厚的聲音!雪紫燁與蕭徹在院中落下,在和尚的帶領下,進了院落,站在了窗邊沒有進門。
本是一個佛堂的偏殿,裏邊擺滿了床,幾名禦醫跟在雲靈的後麵,正在檢查其他的病患。雲靈一個個仔細地查看,又是看疹子,又是把脈,更是溫柔的相告患者,病情大有好轉,很快就沒事了!突得腳下不穩,撐著床,似疲憊地快要倒下!
“雲妃娘娘,你先歇一歇吧!再這樣去,鐵打的人也吃不消,萬一出事了,咱們怎麼跟皇上交待。再說,娘娘是金枝玉葉,還是休息一下吧!”身後的禦醫不安地勸說。
病患者幾乎異口同聲的勸說,其中一人坐了起來,下了床,跪地懇求:“娘娘,你是大慈大悲的菩薩,你為咱們這些的下等百姓二日二夜不休不眠,咱們無以為報,隻願娘娘能千歲安康啊!娘娘,先去休息吧!”
雪紫燁打量著這些人,滿是疑慮。這哪是好轉,這些人暈倒的人,都能抬頭了。估計著,休養一二天就能下床行走了。就算不是天花,出普通的疹子,退得也沒有這麼快了?除了毒,解了毒,才舒坦了!
“一會兒打個盹就好,隻有將你們治好了,雪霽國才能太平,我才能替皇上分憂。以前,我照顧皇上幾天幾夜,隻是打個盹,就沒事的!”雲靈聲音沙啞,依然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另一場的病人走去!
“娘娘是皇上的恩人,是雪霽國的恩人啊!娘娘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們,草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娘娘啊……”
“是啊,如果沒有娘娘,我們就死定了!”“就是,雲娘娘又是雲霄國的公主,才應該當皇後。不像某些人,來一次,咱們雪霽國就亂一次,災難不斷……”
“別說這個了,連自己本家都滅,那麼大的一個蕭家,都死毀在她的手裏……”
“對,還有風遨國的禦王爺,也是可憐,聽說,曾經瘋掉,差點死掉……”
“對啊,不是說禦王爺也得了病了嗎?遇見她就得病……”
蕭徹緊握著拳頭,衝進了門:“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壞蛋,你們嘴賤,是老天懲罰你們!再說我娘親的壞話,我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徹兒……”雪紫燁憤怒地進了門,拉住了蕭徹。銳利地目光打量這些人,禦醫見是雪紫燁到此,急忙上前請安。雲靈轉過了身,臉色蒼白如紙,輕喚了聲,緩步上前,剛一施禮,身體一軟,暈倒在地上!
眾人輕呼了聲,雪紫燁隻是淡淡地道:“將雲公主送去休息!”
邊上的年青禦醫愣了愣,才抱起了雲靈,出了門。雪紫燁環顧四周,冷然地質問:“太醫院就你們兩個禦醫?”
“回皇上,張太醫、林太醫、陳太醫,身體不適,都告了假,還有幾位,遞了辭呈,來了五人,其他人休息去了!”
“身體不適?哧,身為禦醫,臨陣不醫,跟逃兵何異?遞辭呈哈?真當朕的太醫院是名間的小藥鋪子?”雪紫燁冷洌的氣息讓空氣凝固,房裏籠罩在他的低氣壓下,殺氣漸濃。蕭徹卻跟雪紫燁背靠背而站,警惕的打量著房間,父子兩肅然的麵容極為相似,他更像一個名副其實的保鏢!蕭千柔帶著她在叢林裏,打虎狼的訓練十分的實用!
“到是什麼病?是瘟疫?”雪紫燁質問聲,嚇得那禦醫打了個冷顫,結結巴巴地回稟道:“回皇上,是天花!皇上英明,下令隔離,才沒有擴散!還有雲娘娘,來的及時,醫術高明,下藥得當,這些人日漸好轉!臣等勸公主,好好休息。公主說,不能耽誤了治療,堅持要治好每一個人,這才暈過去……”
“雲公主何時成了雲娘娘了?皇上與雲公主還沒有成親!”門口傳來了蕭千柔冷然的聲音,蕭徹開心地驚呼了聲,恢複了孩子的本性,奔上前,摟住了蕭千柔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她的身上!
“娘親,你去哪兒了?也不帶上徹兒……”“乖,娘親有事出門去了!華神醫,幫忙看確診一些,這些人的病情……”蕭千柔跟雪紫燁相對一視,微微含首。雪紫燁心領神會,咬著牙,怒火填滿了胸腔,直往上竄!不用說,她先去了風宮,將風墨熠救了。風墨熠的確是中毒了,問題不在這裏,如果這些人,跟風墨熠的是一樣的病,那麼先前所猜測的事,成了事實。雲靈騙了他,至少她參與了這個陰謀!
“娘親,包袱裏是什麼啊?吃的?”“別動,治病的東西……”蕭千柔拍開了蕭徹的手,將他推到了雪紫燁的身旁,示意他別大意!蕭千柔嘟起了小嘴,都是些得病的人,哪有力氣行刺。娘親對父皇越來越好,比他都好!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蕭千柔勾了勾嘴角:“我調集了一些人……華神醫如何?”
“一樣的病,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可是都幫你了,你不能食言!一匹龍馬,這小子給我當徒弟!”華真拭了拭手,將手帕一丟,受不了房裏的味,連往外退。伸手去揪蕭徹,蕭徹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閃到了一邊,大聲叫嚷:“別碰我,髒死了!”
蕭千柔目光一沉,打開了包袱,裏邊是一個瓷缸。雪紫燁覺得好奇,想看看這彩蛛是什麼樣子的?蓋子打開後,一隻背上藍紅相間的蜘蛛順著爬了上來。拇指大小,蕭千柔將雄彩蛛,放在了病人的手上,輕紮了它一下,雄彩蛛對著手臂咬了下去。蕭千柔將彩蛛抓起,一連試了三人!三人隻是一聲輕呼,隨即臉上露出了舒服至極的表情,像是從地獄裏得到了救贖!
雪紫燁嘴角直抽,直覺得惡心!蕭千柔放好了雄彩蛛,厲喝了聲:“來人,查明所有人的身份……仔細搜查……他們隻是中毒,不是瘟疫,不必擔心!”
侍衛應身進門,施了禮,忙碌地詢問了起來,雪紫燁這才明白蕭千柔的用意。一起了出門,禁不住探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早,先去了風宮,風墨熠中毒嚴重,解了毒,隻怕這幾天都起不了床。雲靈手中的彩蛛?還是有毒液?這些人的病情來看,比風墨熠輕多了。有人還好了……”蕭千柔隻覺得幸慶,正好華真在這裏,被咬的不是他們一家人!自然,她對雲靈的懷疑,已經升到了最高。而這表像後麵,肯定還有別的人!雲靈隨著雪紫燁六年,沒有跟雲霄國的人聯係,她不可以一個人玩成這麼多的事?更何況,風墨熠也中毒了,雲靈似乎隻見過風墨熠一次……
“朕也是這樣想的,等她醒了再說,自然會問個清楚!你累不累?累了,先回宮休息!”雪紫燁疼惜地望著她,她的眸子微紅,分明是沒有睡覺!
“沒事,有青鸞,不用飛功,也不用走路,剩力多了!就是這玩意真難找……到是還找到了一樣寶貝……”
“什麼?”雪紫燁好奇萬分!“那雌蛛掛的蛛簾上麵,有一棵千年的人參!”
“不會有毒吧?”雪紫燁扯了扯嘴角,那蛛這麼毒,長在下麵,粘上毒液,豈不是毒參?“不識貨了吧!它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噴毒液呢?一下子噴完,是會死的!彩蛛織網的地方,草木都長的很好,很潮潤,而且,蛛簾吸住了露水,落在下麵,是補給水份!”蕭千柔不想告訴他雌蛛的模樣,若是告訴他,鐵定他更不要吃這人參了!
“反正我看著這蛛兒,就覺得惡心!你可別帶在身邊,會睡不著的!”雪紫燁著實服了她了,一般的女人看到普通的蜘蛛都嚇得尖叫,她居然還能抓回來。還直接用手抓,一點都不害怕!
“那不是更好,你就老實了!我打算,將它當寵物,這是時尚!”蕭千柔笑哼了聲!
“娘親,你好有個性啊!這算什麼,娘親還能抓毒蛇,毒蛇的肉是很好吃的!”某小孩很得意地仰起了上額,跟某皇後一個德行!
雪紫燁額頭掛滿了黑線,想起了她抓黃金蛇,也說要烤了它的事。隻覺得後背潮汗,心底發冷。輕嗔道:“別開玩笑了,讓人聽到,又得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