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村
村中房屋錯落有致的建起,屋頂都是統一喲黑的瓦片,依山傍水,風景如畫,屋子外頭還有一大片的稻穀,遠些還有一梯又一梯的稻穀田。
早晨的露珠已經褪去,田裏的稻穀一顆顆排掛在穗條上,有的已經金黃金黃的,有的還帶著綠,上空還時不時的飛過燕子或蜻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稻穀的清香,地裏的農民正奮力的揮起鋤頭,想著在稻穀完全成熟前把地裏的紅薯、花生、玉米之類的收回家中,為搶收稻穀騰時間。
後山穀地的草叢裏一個小女孩正閉著眼睛,滿臉通紅,額頭還有許多汗珠掛著,嘴巴還一直嚷囔著“不要打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過了許久,那女孩突然張開眼睛,迷茫的瞧著自己手中拿著鐮刀,不遠處還放著一小堆草,努力的想了想,才發現這個熟悉的場景,便把自己的汗珠擦掉,揮起手中鐮刀,熟細又快速的把草割好,捆綁,背起動作嫻熟一氣嗬成,似乎做過千百遍才能達到如此地步。
拖著沉重的牛草,身體疲憊的向一個熟悉的方向走去,發熱的身體在不停的出汗,讓她清醒了不少,一路瞧著熟悉的路,熟悉的建築,一直走到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也是以後把自己推入深淵的地方,現在也不知如何麵對把自己賣了的父母,不敢進去。
隻能轉頭去那陪伴自己長大的牛叔叔,她睡的地方也是在這個毛草屋中,不過是和牛隔著一個竹扁織成的“牆”,把草丟給牛叔叔,然後摸了摸它的額頭,牛也似在安慰她,拱了拱她手,也似在感謝她的照顧。
“終究還是會見麵的,剛好有些餓了,去吃些東西也好!”
她每日裏都是一早起床去打牛草,才能換來一碗清澈的見底的粥,有時候好些才得個菜梗烙的餅子或者是玉米番薯加些其她的東西烙的餅,雖然紮喉嚨,卻能飽肚子。
她朝著那瓦房走去,這是用泥磚切成的房子,前麵是一個院子,左邊是一個獨立的,右邊是雞舍,另外的房子大門進去是大堂屋,左邊兩個房子,堂屋後麵還有一個隔間,她爸媽住主房間,她弟弟住在爸媽的隔壁,那隔間放著稻穀番薯之類的糧食,所以她隻能蝸居旁邊那個毛草屋,和牛做伴。
她伸出手剛想去推那廚房的門,卻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正是她爸爸江南的聲音。
“留些給大丫。”大丫便是她小名,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江凝安,可沒多少人叫。
“留什麼留,家豪喜歡便多吃些,那死丫頭又不知道野哪裏去了,能留些粥給她便不錯了!”
突然想起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正是凝安的媽媽周惠芳。
“既然當初決定養她,便把她養大就是了,現在也都十歲了,能搭把手,你便對她好些吧!”
江爸覺得,一個女孩子也沒吃幾年,便出嫁了,長的好些得娉禮也能多些不是。
“不過是個野種,若不是瞧她那包被是上好的蠶絲做的,以為是大戶人家遺失的,便想著換個好價錢,沒想到卻是個遺棄的,浪費了那麼多好東西給她,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