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恒一聽,沈浪的話裏分明起了殺意,不禁恐懼起來,顫聲說道:“沈浪,你不能動我,你若是動了我,我父親不會饒了你的,你知道我父親是何等人物。”
沈浪看見周以恒在恐懼之下,還是拿著自己的父親的名頭嚇人,不禁一聲冷笑,從地上撿起楊希林的手槍,一下就指在了周以恒的額頭上,冷冷地說道:“你不說你父親還罷了,你一說你父親,我就更不能饒你了,你們父子裏通外國,無法無天,我今天於公於私,都不能饒你。”
周以恒被沈浪那槍指在額頭的那一刻,才好像忽然明白起來,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沈先生,你不要殺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會將功折罪。”
旁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敢相信,沈浪竟然要殺周以恒,要知道周以恒的父親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大人物的意思就是說,他要想殺掉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而且還不會被追究。
沈浪雖然敢得罪這樣的大人物,但是他敢殺掉這樣的大人物的兒子嗎?殺掉他的兒子,他就算將華夏國鬧翻天,也要複仇的,
周家可就一個兒子。
一個男人所做的這一切,豈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子女嗎?如果自己沒有了兒子,他會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李隊長和那幫憲兵們這時也都緊張萬分,尤其是李隊長,如果周以恒死了,自己就算能離開這裏,可是回去又怎麼交代?就算自己能逃,又能逃到哪裏去?
李隊長想到這裏,連忙爬了過來,衝沈浪哀求道:“沈先生,你就放過周少吧,我們從此以後離你遠遠的,或者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幫忙,我們一定效犬馬之勞。”
韓智聽見李隊長這一番話,就湊到沈浪旁邊說道:“大哥,你別聽他們的,如果今日放了他們,後患無窮,必須要殺!”
沈浪點點頭,也不理會李隊長,冷冷地瞅著周以恒那雙恐懼的眼睛,勾動了手中的扳機,周以恒應聲後仰,然後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一下,場上的眾人可就都大驚失色了,他們看見沈浪竟然果真開了槍,射殺了周部長的兒子,完全不考慮後果,這股狠勁,讓眾人不寒而栗。
李隊長看見沈浪果然開了槍,緊張的神經一下就崩斷了一般,心知今天是死定了,無論能不能出去,自己的命已經沒了,想到這裏就覺得一陣眩暈,昏倒了過去。
那幾個憲兵也被嚇得瑟瑟發抖,他們睜大恐懼的眼睛,看著沈浪,不知沈浪下一步要幹什麼。
楊希林看見身邊倒下的周以恒,也倒吸一口冷氣,他雖然知道今天必有一場殺戮,但是見到沈浪射殺了周以恒,還是恐懼地顫抖了起來。
沈浪看見周以恒軟綿綿倒下了,這才轉頭對楊希林說道:“楊希林,這下該是你了。”
楊希林顫抖不已,臉上的冷汗都留了下來,稍一平複,然後大聲說道:“沈浪,你不能殺我。”
沈浪笑了,問道:“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你殺了我,你如何向我姐姐交代?你難道能這樣傷她的心?”
沈浪臉上仍是充滿了笑容,譏諷地說道:“你倒是為我考慮的很周到,但是你為你自己考慮過嗎?你難道沒預料有這麼一天?你預料到了這一天時,你猜到我會怎麼做了嗎?”
“沈浪,你敢殺我,我姐姐一定會恨你至死,會一輩子都不原諒你。”楊希林聲音越來越大了,他倒是真有些為自己的姐姐著想起來一般。
“楊希林,你可能屢次都仗著我和你姐姐的關係,才這麼有恃無恐吧,但是以前就罷了,今天我不會饒你,因為你打傷了我的兄弟,我的兄弟誰都不能動,哪怕是我的女人的弟弟,那也不行。”沈浪口氣冰冷起來。
韓智看見沈浪的殺意越來越濃,急忙湊到沈浪跟前說道:“大哥,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看在嫂子的麵上。”
沈浪轉身看了一眼韓智,眼中仿佛也有著一絲痛苦。但是,沈浪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道:“韓智,你不必再說了,今天的事情,必須有個了解,必須給山雞一個交代。”
韓智急忙說道:“大哥,要是讓山雞知道,他也不會讓你這麼幹的,不但你以後無法麵對嫂子,山雞以後也無法麵對嫂子啊。”
沈浪臉上忽然麵無表情起來,冷冷地說道:“韓智,你不必多說了,我的決心已下,誰也無法勸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