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破早已做好了準備,此時聽見槍響,身形忽然飄動,一連幾個大翻身,就已經飛出了客廳。
田破剛一飛身出去,那幾個槍手就已經跟了出去,舉槍對準田破便又開了火。
田破幾個躍身躲了開去,然後就看見周天雄走了出來,馬班長手持衝鋒槍跟在身後。
“周先生,你在我回來之前,就已經打算好怎麼對付了是吧?”田破問道。
“田破,你既然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你追隨我多年,我對你什麼樣,你心裏應該明白,在我承受喪子之痛的時候,你就這樣在我背後插刀,竟然和我的敵人勾結,將你千刀萬剮,也難以消解我心頭之恨。”周天雄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佬,如今說出這麼一番衝動的話來,可見田破的確狠狠傷了周天雄的心。
“周先生,我這些年來,一直唯你馬首是瞻,從來沒有違抗過你的命令,但是今日不同了,這次關係到原則問題。”田破平靜地說道,自從他在賓館做出了選擇,心裏就一直很平靜。
“什麼原則問題?”周天雄一愣,急忙問道。
“我不能說,周先生,你還是別問了。”田破雖然與周天雄已經攤了牌,但是仍然很恭敬。
就算他埋伏了槍手,意欲擊殺自己,但是田破仍然念及很多年的舊情。
周天雄聽見田破這麼說,就拿眼睛盯著田破看了一會,然後斷然一揮手,那幾個槍手又開了槍,然後馬班長也從周天雄身後端起衝鋒槍,開始朝田破掃射。
這一下,田破就處在在數道火力的包圍之中。田破幾個躍身躲過了疾射過來的子彈。但是,那幾個槍手和馬班長不肯放鬆,連續不斷的向田破射擊。
馬班長的這支衝鋒槍,火力尤其猛,而且他要將功折罪,所以一刻不肯鬆懈地向田破射擊。
就在這時,忽然從別墅門外射進了一顆子彈,正好打在了馬班長的手腕上。
猶豫別墅內槍聲大作,所以,除了馬班長,誰也沒有察覺到外麵有人開槍。
馬班長手腕中槍,不由得啊呀一聲,手一哆嗦,衝鋒槍早已掉在了地上。
旁邊的那幾位槍手這才發現馬班長的異狀,不由得一愣。
周天雄這時正在馬班長的後麵,他看見田破在火力包圍之下,越來越危急,心裏正在高興,忽然看見馬班長捂著手腕,痛苦不已的樣子,心裏一驚,他知道,有人來增援田破了。
果然,就在那幾個槍手一愣神的時候,從別墅門口又傳來一聲槍響,一個槍手捂著手腕,又蹲了下去。
然後,從別墅門口緩緩走進了兩個人,打頭那個麵帶笑容,後麵那個則是一臉嚴肅,手中拿著手槍。
打頭的這個人對站在門口的周天雄笑著說道:“周先生,你家這麼吵,會不會讓人投訴你擾民?”
這個人正是沈浪,他後麵的那個人就是神射手。
田破看見沈浪和神射手走了進來,也不由得驚訝一下,看著沈浪。
周天雄一驚,這二人竟然衝破了自己的警衛,進入了別墅,可見這二人的功夫相當的高,而且那人開了兩槍,不偏不倚地都打在自己手下的手腕上,可見那個人的槍法之準。
若是這兩槍打向自己,那後果……
周天雄不敢再想。
“你們是誰?怎麼敢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我家?”周天雄恢複了鎮靜,厲聲問道。
沈浪此時已經走到了田破身邊,對田破笑了一下,然後對周天雄說道:“我是你朝思墓想要見的那個人,咱倆雖然素未謀麵,但是都彼此已經很熟悉了。”
周天雄大驚失色,說道:“你是沈浪?”
“是的。”沈浪淡淡地回答道。
“嗬嗬,你終於來了,隻不過,你來了,是因為我的身邊人的背叛,這樣的情景真叫人心酸嗬。”周天雄漸漸平複下來。
田破聽了周天雄的話,臉上的表情一變也沒變。
“哦,你做的事情,就是要眾叛親離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怨別的。”沈浪淡淡地說道。
周天雄知道沈浪的所指,但是他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反而惡狠狠的直接問道:“我兒子失蹤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沈浪淡淡地說道:“等過些日子,你當然就會知道答案了,不過,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談你兒子的問題的,我是要來帶田前輩走的。”
周天雄看著沈浪,眼睛中充滿了怒火,但是他還還是有些顧忌,他不知道周以恒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備不住是被眼前的這個人綁架了,而且這幾個人的功夫都很高,其中還有一個槍法神乎其神的人,自己沒有把握留住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