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深陷恐懼和慌亂之中,以至於都沒意識到,門外的敲門聲早已停了。
陽台上突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響。
喬舒顏頓時寒毛乍起,警覺地轉過頭,顫聲道:“誰?”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陽台上也沒有任何動靜,喬舒顏咽了咽口水,決定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門一打開,凜冽的風雪撲麵而來。她凍得打了個激靈,剛想退回去,從門後突然伸出一隻手臂,猛地將她拽進黑夜之中。
她重重地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
“你——”
驚呼聲被瞬間吞沒,一雙冰涼的唇狠狠地壓了上來,舌尖粗暴抵入,唇齒交纏,肆意掠奪著她的每一絲呼吸,每一寸意識。
喬舒顏拚命掙紮,用力捶打著麵前的男人,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
孟南渡終於鬆開了手,但一雙濃黑如墨的眸子,仍舊癡癡地望著她,目光裏隱忍著哀傷。
喬舒顏倉皇後退一步,目光中帶有一絲戒備,冷聲道:“你來幹什麼?”
孟南渡凝視著她,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住了她。
他聲音嘶啞,低低地說:“你不肯回來,那我就來找你。”
喬舒顏垂下眼眸,語氣依舊冷淡:“剛剛敲門的人是你?”
孟南渡用沉默給出了答案。
“你……”喬舒顏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差點嚇破了膽子,沒想到是這個混蛋搞的鬼。
她罵道:“問你你怎麼不說話?幹嘛裝神弄鬼的嚇唬人!”
孟南渡無奈地苦笑:“我怕你知道是我,就不肯開門了。”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喬舒顏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我不開門,你不照樣進來了?”
她走到陽台邊,低頭俯視樓下,沒有梯子也沒有繩索,牆壁光禿禿的,這混蛋是怎麼上來的?難不成真的會飛簷走壁?
孟南渡看出了她的心思,走過去,指著外牆說:“屋子後麵有根水管,我順著爬到了隔壁陽台,然後跳過來的。”
說話間,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就像曾經那樣親密無間。
喬舒顏後背一僵,毫不留情地拂開他的手,轉身回到了房間。
“你要不要進來?”她轉頭,看向傻站在原地的孟南渡。
“要!要!”孟南渡忙不迭地應聲,一步邁進來,用腳勾上了陽台的門。
屋子裏暖和又溫馨,孟南渡感受到了久違的暖意,整顆心幾乎要融化了。
他長舒一口氣,脫掉了被雪浸濕的大衣,張望一圈,卻在原地裏躊躇不前,兩條腿不知該往哪兒擱。
這床上、椅背、桌子上全是衣服,櫃門打開,床鋪淩亂,地上攤著各種雜物……
豬窩,也不過如此吧……
孟南渡偷偷瞟了喬舒顏一眼,見她臉色羞紅,表情十分尷尬。
她以前不是老笑話自己住的是狗窩嗎?現在倒好,兩人不相上下,臭味相投。
“我、我剛出差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呢……”喬舒顏底氣不足地辯解道,趕緊把成堆的衣服往櫃子裏塞。
孟南渡扭過頭,裝作看不見她的窘態,嘴角卻忍不住漾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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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車又爬牆,捶門又強吻,真不愧是資深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