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好五哥不是弄了一出天降祥瑞麼?”
月嬋臉上帶著清淡笑容,瞧著清麗之極,可高子軒怎麼瞧,怎麼覺得她的笑容裏有陰謀的成分。
“我就讓他這個祥瑞變成笑話。”月嬋往高子軒身邊挪了挪:“阿九,你隻要借我足夠的人手,我一定能做成的。”
要是別人見自己妻子這麼精明強勢,說不定心裏會生出幾分厭煩或者害怕來,可高子軒卻一點這種情緒都沒有,反而覺得這樣的月嬋耀眼之極。
一把抓住月嬋的手,高子軒調笑:“那你要如何謝我?”
月嬋白他一眼,又啐道:“我是為了哪一個,還要謝你?該是你謝我才好。”
高子軒一笑:“也成,那我就好好謝謝娘子!”
說著話,他在月嬋腮邊親了一下,把月嬋拉到身邊:“這事情還是我來辦的好,到底你是內宅婦人,有些事辦起來會有麻煩,不如我出麵方便,你把想法和我說說,我保證辦的妥妥當當。”
這話月嬋倒是信,高子軒看著直接,可是很會辦事,辦起事來也是很仔細周到的。
“附耳過來!”月嬋朝高子軒招招手,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就這麼……”
她話沒說完,高子軒已經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月嬋:“我今兒才知道,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這女人要是發起狠來,可比十個男人還厲害,娘子,真真慶幸娶了你,你若嫁了別人,要真對付起我來,那還真防備不得。”
結果,招來月嬋白眼一枚,外加十指猛掐。
高子軒趕緊討饒:“好了,你這個法子真真絕了,放心,我絕對好好辦妥,便是不為別的,也為我家承澤、承潤去辦。”
月嬋這才笑了起來,想到她自己出的那個損出意,若真成了,說不得五王爺臉都得綠了,也不知道到時候五王府會成什麼樣子。
高子軒匆匆出去尋人手布置,月嬋也有些累了,也沒叫人,她自己拆了頭發,到床上休息一會兒,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
第二日早起,月嬋聽宮裏來的人說起,隻說黃貴妃這幾日身上不好,似是晚上著了風,不過前兩日聽說五王爺得子,心裏高興,硬掙紮著起來給那個才得的哥兒準備物什賞賜,這不,因著累著了,便又有些燒,躺到床上竟是動彈不得。
月嬋就有些奇怪,黃貴妃身子骨向來很好,她又是個會保養的,按理說,不該這般病重啊。
又細思量了一會兒,月嬋突然間想到前世黃貴妃去世的就很早,似乎是天辰帝過世的時候去世的,還是天辰帝過世之前去世的,反正,她有些記不太清楚了,那段時間她並沒有在宮裏呆著,好像是出去做什麼事了,等聽說的時候,黃貴妃已經過世。
那時候她還覺得很古怪呢,黃貴妃去的太倉促了一點,原來還想著是不是因為後宮那見不見血的手段,後來想了想,黃貴妃掌後宮權,又是個強悍的,後宮哪個人手段高得過她,怕是……
這麼想著,月嬋想到前次黃貴妃裝病讓她進宮侍疾,結果惹出那樣的大事來,這次是一定不能去的,要知道,五王爺已經在想著法的編派她了,她怎麼都不能上趕著過去給黃貴妃折騰。
起了身,月嬋自己拿了妝台上的化妝品,把臉畫的黃黃的,很有病容,又穿了一身厚衣服,見了宮中使者,隻推說自己因為照顧孩子累到了,身體也不適,不敢進宮添亂,若是過了病氣給各位娘娘,就是她的罪責了。
那天使見月嬋確實滿臉的憔悴,便也沒說什麼,隻留下幾句安撫的話就回宮複旨去了。
先不說黃貴妃見月嬋連宮都不進,安都不請是如何生氣。
隻說天辰帝一聽人說月嬋病了,就沉默不語起來。
劉全喜跟在天辰帝後麵,見天辰帝不高興,也跟著拉下臉來,天辰帝想了一會兒,冷聲道:“也難怪那丫頭身上不好了,老五太過了些,什麼祥瑞,打量著朕不知道,這世上祥瑞的事情,多半都是人做出來的,不過別人不說罷了,還真當承濤那個小小的人兒就是什麼天生的貴命麼,哼,朕要他貴,他才能貴,朕不讓他貴,他就是最低賤的。”
一聽這話,劉全喜隻在心裏打哆嗦,瞧起來,五王爺確實犯了皇上的忌諱啊,隻不知道,這次又有哪個要倒黴了。
天辰帝起身:“黃貴妃的病如何了?”
劉全喜趕緊上前回道:“太醫們已經看過了,隻說是風寒,身子虛弱的緊,要多多休養。”
天辰帝一笑:“也是該好好的休養了,劉全喜,你去傳旨,說黃貴妃身子不適,先把宮務交到太子妃手上打理吧。”
“是!”劉全喜趕緊應聲退下,臨出門的時候聽到天辰帝小聲說著:“黃貴妃太不安生了,黃家,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