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變態,快起來,麻煩了!”笑東流扯開大嗓門吼道。
“誰啊,深更半夜的,讓我再睡會。”文才威看了眼四周,見仍漆黑一片,複又睡了下去。
笑東流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不知道這樹能堅持多久,自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個變態倒好,這麼大的動靜,竟然睡得跟死豬一樣!
笑東流一腳跨了過去,狠狠一腳踩在文才威所在樹枝上。伴隨著“吱嘎……”的一聲,樹枝應聲折斷。文才威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見自己正懸在半空中,而下麵一群狼則直盯盯望著自己,唾液流的老長。
“啊!”
文才威尖叫一聲,猛地一下從斷樹枝上飛奔而起,一下緊緊地抱住笑東流,差點把笑東流勒背氣。
“撒手!”笑東流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不撒!”
“你要勒死我了!”想到這個變態的特殊癖好,笑東流臉都快綠了。
“不會!”
“媽的,快撒手,我求你了!”笑東流都快急哭了。
“哼!”
艱難地擺脫文才威,笑東流苦喪著一張臉,暗道一世英名,卻被一個大男人把清白毀了,這次丟人丟大發了。正自歎倒黴,卻被文才威一句話嚇得差點掉落樹下。
“哼!占了我便宜,還跟死了娘似得。”
笑東流瞬間一肚子苦水,感覺比竇娥還冤,大叫道:“人妖!變態!瘋子!惡魔……”
“再說一次試試!!!”
“人妖!變態!瘋子!惡魔……”
“我殺了你!!!”
“來啊,你個死變態!”
“啊……停!!!我說,你先看看下麵,咱們再打不遲。”笑東流看文才威真的衝了過來,嚇了一跳,急忙叫停,指了指下麵。
“哼!跟我耍心機,騙誰呢!”文才威惡狠狠道,雖是如此,但還是餘光一瞥,這一看卻是凶惡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煞白,毫無血絲。
“啊……”文才威一聲尖叫,急的在樹上直打轉,嘴裏不停地叨嘮著:“怎麼辦,怎麼辦……”
笑東流也是鬆了口氣,暗道這死變態幸好沒有衝過來,不然自己又要受苦。
“怎麼辦?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笑東流沒好氣的道。
“啊……那要不這樣,咱們就呆在樹上,等天亮了狼群自然就散了。”文才威哭喪著臉地問道。
“啥?你腦子有病吧,先不說天亮了狼群是否會散,就這樹能不能撐到天亮都還難說。”笑東流打擊道。
“啊,那不是真要喂狼,啊……被狼吃一定疼死了,我不要被狼吃,怎麼辦……怎麼辦……”
“喂喂,我說你能不能像個男人,哭哭啼啼的,看著惡心!”笑東流看著文才威又哭又鬧,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轉念一想到他的特殊癖好,更是如打翻了五味瓶,弄得想吐。
文才威卻似沒聽到笑東流的話,自顧自小聲嘀咕著什麼,時而陰笑,時而歎氣,看的笑東流心裏一陣發毛,要不是一群狼在下麵圍著,笑東流早就跑了。
突然,文才威摸出一把匕首,陰*:“要不我把你殺了扔下去,讓狼吃你,我趁機逃跑?”
“媽呀……”笑東流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直流,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真是變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別別,我是獵人,我最熟悉狼了,不,不吃完我們兩個是不會離開的。”笑東流連忙勸道,說話都顯得不利索了。
文才威臉上瞬間充滿失望神色,一把匕首狠狠刺進樹中,隻剩一個刀把露在外麵。
笑東流眉毛直跳,這要是插入自己身上,小命也就玩完了。不行,再在樹上待著,不被狼群咬死也要被這變態嚇死,得想個辦法溜之大吉才行。
“大牙,你在哪裏嘀咕什麼呢,快想辦法啊!”
“你急什麼,我不是在想嘛!”
片刻,笑東流嘿嘿一笑,露出白閃閃的虎牙,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辦法倒有一個,隻要配合的好,應該沒多大的問題。”
“什麼辦法?快說啊,這樹堅持不了多久了。”文才威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連催促道。
“這狼群都是有頭狼的,隻要我們把頭狼殺了,其他的狼就會畏怯散了的。”笑東流道。
“頭狼?哪裏?你快去殺啊!”文才威連連道。
笑東流心裏暗自咒罵,媽的,膽小鬼,你怎麼不去,送死就找我。
笑東流觀察四周一番,伸手指了指北邊的一個草叢裏,道:“你瞧,就是躲在草叢那一隻,長得最大最壯的那隻。不過,頭狼不是那麼好殺的,我們現在被狼群團團圍住,總得下去一個人引走狼群,另外一個人才好去殺頭狼啊。”
“所以,我決定了,殺頭狼這個危險的任務我去做,你隻負責引開狼群就行。”笑東流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