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公元XXXX年11月X日,爆發史上最為慘烈的一場戰役,史稱“木葉血戰”,標誌著曆時三年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以聯盟軍慘敗告終,五大國從此由分散走向一統局麵。次月,宇智波斑稱帝,建立一統的忍者帝國,史稱曉帝國。次年初春,宇智波斑暴斃,宇智波佐助稱帝,建立新的木葉帝國,遷都原火之國木葉村,奉原宇智波宗族廟為神祇國社,自號東曄皇,史稱東都大帝。
......
獄中昏暗的燭火照在女人有些灰塵的臉上,忽明忽暗。她緊緊蹙著眉頭,把自己蜷縮在角落的草床上,顯得十分嬌小。女人原來大概是短頭發,因為很久沒打理過,頭發糟亂的披散著,頭發的顏色原是罕見而好看的櫻色,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其他,發色看起來灰蒙蒙的,像是一塊用了很久褪了色的布。
空氣又熱又濕,女人用手把膩在額前的頭發理到一側,露出沾滿汗珠、微微凸出的額頭。她從小就討厭這樣悶熱潮濕的環境,所以原本就蹙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腳步聲突兀的響起,通過空氣傳到她的耳朵裏,讓她的心不禁漏了半拍。
這裏雖說是監獄卻不同於別處的監獄,是迄今為止最安靜的一個監獄。這裏隻關押了五十人,被關押的人都是第四次忍界大戰戰敗國重要的俘虜。而這些戰俘中,她的同伴就占了三分之二,也許更甚。
這簡直就像是專門給他們木葉的人設置的一所監獄,她冷冷地想著。
每一次腳步聲響起就意味著要帶走一個人,而那個人接下來的命運就變得撲朔迷離。也許會被拿去做實驗,也許會直接殺掉。
她清晰的記得,上次是寧次,上上次是井野,上上上次是小李……目前為止,從這裏走出去的已經有十個人了,每個人都是走了就沒回來過,生死未卜。她每看著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從自己獄門前走過的時候心裏就一陣抽搐,心裏的憎恨也就愈發濃烈。
不知道這次又會是誰。
右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幹草,關節被捏得發白。她坐起身來,寬大的獄服穿在她身上愈發顯得瘦弱。微微睜開眼,碧綠的眸子中暗暗的,像是蒙了一層黑色的紗。女人望著獄門,然後冷峻而生硬的微微揚起嘴角。她站起身來,因為長時間的躺臥讓她有些低血糖。眼前一黑,她連忙扶向背後冰冷粗糙的牆。耳邊是金屬互相撞擊的聲音,她覺得好些的時候抬頭看向打開她獄門的紅發女子,眼神輕蔑,然後慢慢站直了身子。
紅發女子微微揚起下巴,顯得那麼不可一世。她半眯著眼睛打量她,然後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如果沒記錯,這個女人叫香磷。她的眼神沉了一沉,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
雖然來到這裏就沒怎麼吃過東西,但是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胃裏一陣翻騰,作嘔的感覺愈發強烈。她也說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如此厭嫌戴眼鏡的人。
“走吧。”紅發女人發出冰冷的聲音。
她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昏暗的光線隻映得她半張臉,另一半臉被埋在了黑暗中,看不真切。
“戰俘春野櫻。”
離戰爭結束已有一段時日,春野櫻也記不得她到底在牢獄中呆了有多久。她每時每刻見到的不過是昏暗的燭光,紮人的幹草,粗糙的牆壁,偶爾實在是無聊又睡不著就隻得看著獄門金屬柱子投下來的陰影。
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著,她也便習慣了一天在昏暗的環境中昏昏欲睡的狀態。所以當她走出監獄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她眼睛生疼,無奈隻得把眼睛閉上。香磷也不急著催她,隻是站在她旁邊,也不去理她。過了很久春野櫻才漸漸適應這外麵的光線,她用手稍稍擋著,嚐試著睜開眼。
她眯著眼睛看天空,雲層很厚,隻是陰天而已。
“好了沒有?麻煩死了。”香磷皺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春野櫻微微一怔,緩緩放下擋著光線的手,垂到身側,緊緊的拽住。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她原本印象就不大好的女人,眼前充滿了憤怒。她捏緊拳頭,努力的把為數不多的查克拉運到手上,然後衝過去給香磷一拳。但是畢竟是在獄中呆久了,又沒有好好吃飯,她已經愈加的虛弱,還沒等她跑兩步就已經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