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新建的帝國必然有很多事情忙碌……以及,要對付宇智波斑的餘黨也需要費些腦子的吧。春野櫻冷笑著,同時卻感到心驀然一緊。
真好笑,春野櫻,你在為誰心疼?
“櫻小姐浴室到了,浴巾、浴袍以及您需要的清茶都準備好了,我就在門外如有吩咐叫我便是了。“鬆子打開浴室的門,幹淨整潔的浴室以及其中散發的氤氳都不由得使春野櫻精神一爽。
“好,麻煩你了。“春野櫻對鬆子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浴室。
剛走進浴室春野櫻便聞到了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她微微蹙眉,然後便褪去身上的衣服,走向浴池。
曾何幾時,她是多麼喜歡這種淡淡的清香,因為那是宇智波佐助身上獨有的氣味。
先用手試了試水溫,不涼不燙,春野櫻滿意的走了進去,慢慢的坐下讓溫熱的水漫過自己的身體。
“唔……“春野櫻舒服的歎了口氣,有很久沒這樣舒服的泡過澡,似乎是從戰爭爆發以後就沒這麼享受過了。從前在戰場上為了清潔自己的身體隻有偷偷的在夜晚跑到周邊的小湖裏迅速的衝洗一下,而被關進監獄以後就沒洗過澡了。想著宇智波佐助抱著自己回來還要忍受難聞的味道,春野櫻突然覺得心裏很愉快。
真是難為有潔癖的宇智波東皇了。春野櫻把頭靠在浴池的邊緣上,隨手拿起放在周邊的茶杯。
“啊!“似乎因為茶水太滿,滾燙的茶水溢出來燙到春野櫻的手,被燙到的部位立刻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春野櫻下意識的把手中的茶杯扔掉,杯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的聲音。
“櫻小姐?!櫻小姐怎麼了?“門外聽到聲響的鬆子敲了敲門。
“沒什麼,我不小心把茶杯弄倒了。“春野櫻盯著地上的碎片發怔,心裏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欲望。
“小姐你沒事吧?請稍等,我馬上叫人把碎片清理幹淨,在那之前請櫻小姐務必小心。“聽著鬆子腳步聲走遠,春野櫻立馬起身在那堆碎片中選出一個最尖利的藏在自己手中。
“請問櫻小姐我可以進來了麼?“春野櫻聽到敲門聲,深吸一口氣努力調節著自己的情緒,好讓鬆子看不出自己緊張的情緒,然後應允了一聲,便看見鬆子以及另一個侍女走了進來。
鬆子朝春野櫻欠了欠身,並且詢問是否還要一杯茶。春野櫻搖了搖頭,讓鬆子和侍女處理幹淨便離開。
“請您務必小心,有事便請吩咐。“鬆子的語氣裏似乎多了一絲無奈,正當她要退出浴室的時候,春野櫻叫住了她。
“那個……我洗澡的時候不大喜歡別人打擾……所以沒有我的吩咐請別進來好麼?“春野櫻轉過身背對著鬆子,好讓她看不見她因為緊張紅透了的臉。
“這……是。“鬆子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春野櫻。
看著鬆子關上浴室的門,春野櫻張開手露出那枚被她藏起來的瓷片。水汽在白色的瓷片上暈上一層霧,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到瓷片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如同生命消失的前奏一樣。
胸前劇烈起伏著,拿著瓷片的手微微顫抖著。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了吧,在自己藏起瓷片的一瞬間,可是現在卻又在害怕什麼?
馬上就可以見到那些消失的夥伴了啊,可以見到師父見到父母見到卡卡西老師見到鳴人以及……死去最早的未婚夫佐井。
春野櫻咬著嘴唇,把瓷片最尖銳的部分對準自己手腕的血管,她相信自己如果下手一定能準確無誤的切斷自己的生命。
深吸一口氣,眼眶逐漸濕潤,原本以為自己早已不懼畏死亡以為自己對死生依然看破……春野櫻,算了吧,已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春野櫻閉上眼睛,感受到腕部傳來劇烈地疼痛,她把那枚染緋的瓷片洗幹淨放在一旁,把自己受傷的手腕沉浸到溫熱的水中。
突然好困……春野櫻想,或許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吧。
隻是……為什麼最後眼前浮現的……還是你啊。
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