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言言依舊淡淡的,說起話來也是客客氣氣的,自從她們之間的感情有了裂痕之後她們之間就連說話都變得陌生起來,更是找不到共同的話題。
小如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以前那些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言言也隻是像往常一樣聽她說,但是她並不發表什麼意見。突然小如不說了,而是拚命的攪動杯子裏的咖啡,眉頭緊鎖。
“怎麼了?”言言跟小如一起生活那麼久又怎麼會不明白她心裏想什麼,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該麵對的始終是要麵對的。
“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她緊張的看著言言,心裏頭也感到些許壓抑,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自私,但是不自私的話就麵臨著她想要的得不到。
“你說吧。”言言微微一笑,她永遠都是那樣。
“言言,我跟他,你選誰?”沉默了半響小如終於鼓足勇氣將這句話說出來。
言言臉上洋溢的笑容,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她沒有說話,隻是拿起茶勺不停的攪拌杯子裏的咖啡。表麵上看她那麼平靜,但是心裏卻早已亂作一團了。
——是啊,他跟她,該選誰呢?她也不知道,隻是心裏真的好亂,好煩。一邊是自己愛的人,一邊是她一起長大的姐妹。
她低著頭沉默了好久都不曾說話,麵對這樣的選擇她突然覺得自己沒有權利,原本主動權就在越澤手上不是嗎?
見言言沉默不說話,小如這才拿起一側的包包從裏麵掏出檢驗報告遞給正在埋頭苦思的言言。
“這是什麼?”她掃過一眼不解抬起頭。
“你看看就知道了。”這回換做小如一臉的平靜。
看著桌麵上那小小的檢驗報告,言言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翻開了,她迅速的掃過檢驗結果,不由得驚呆了。
——小如居然懷孕了!
還沒等言言開口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如就搶了先機道:“他(她)需要一個父親!”這個他(她),自然是指肚裏麵的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是他的?”她麵無表情,感覺再一次受傷,如果說她不再相信小如了,但是她卻不得不相信這檢驗報告上白紙黑字寫的檢驗結果,小如自從藍天走了之後便沒有接觸過任何男人,除了越澤。
小如沒說話,隻是機械的點點頭。
這一消息對言言來說無非是晴天霹靂,就算她相信越澤是個君子可小如不是君子啊。這會該怎麼辦?她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將來那個孩子要叫她叫阿姨的,她苦笑的搖搖頭,就這樣而言,她根本就沒有了選擇的權利。她不可能狠下心來叫小如做一個單親媽媽更沒有勇氣讓小如將肚子裏那個未出生的孩兒打掉。
一切就像夢一場,或許她跟越澤本來就這宿命,終究隻是各自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她想哭,為什麼上天一直這樣捉弄她,其實她很容易滿足的,可上天卻一次有一次的戲弄她。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祝福你們。”她壓抑住自己的情感勉強的對小如一笑,這一世恐怕都不會再跟小如像以前那樣要好了。
“謝謝!”這樣徹底的報複按理說應該很爽的,可為什麼小如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難道看到他們傷心難過就是她想要的嗎?她有點猶豫了,言言是一個那麼好的人,為什麼她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傷害她呢?
言言忍住淚水看了看時間,這才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小如,半天才悠悠說道:“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說完她拿起包包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出咖啡廳的那一刻,眼淚終於像噴泉一樣爆發出來,好難過,好傷心,她再也不想談戀愛了。
她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永遠離開這座城市。就在剛剛祝福小如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留在這座城市也是多餘的,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了,大家見麵還會尷尬,倒不如離開還自在些。
去往公司的路上她走得很快,想早點把事情解決早點離開這個傷心地。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公司樓下的寶安正在與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交談,由於言言比較趕時間匆匆看了眼那男人的背影便收回視線,總感覺那個背影好熟悉卻又想不起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