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看我呆住了,瞥了眼我的下麵,附在我耳邊說:“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想不想下去脫光衣服加入他們?”
屋裏人數我沒數清,大概二十多個吧,女多男少,大多是幾個女的服侍一個男的。
說實話,我一點加入他們的欲望都沒,隻有一股惡心感。覺得這樣太亂了,而且容易得病,就朝雲姐搖了搖頭。
雲姐見我搖頭,有些稀奇道:“真是怪了,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你就真不想加入他們?”
我堅決地搖著頭說:“我真不想加入他們。”
雲姐就說:“那好,那我們走吧。”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住了。
雲姐又說:“還不走幹嘛,你以為我和那些女的是一樣的人?”
那你帶我來這幹嘛?這句話我真想問她,但還是沒問出口,因為多問就是多嘴,會討人厭的。就和雲姐走出會所,拿下麵具,上了雲姐的車,是輛紅色的法拉利。
在車上,雲姐點燃了根香煙,是根女士煙,她抽了幾口,然後轉頭對我說:“今晚陪我喝點酒吧。”說完就開車帶我去一家酒店。
到了酒店的房間,雲姐把外衣脫掉扔到沙發上,上身隻穿了件緊身短袖衫,勾勒出她美妙的身材,她坐在沙發上,隨手打開了牆壁上的液晶電視,就去拿了一瓶紅酒和兩隻高腳杯過來,紅酒身上全是英文字母,應該是進口酒,是我以前喝不起的,雲姐給她倒了半杯,給我倒了半杯。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今晚雲姐情緒有點不對勁。
然後雲姐舉杯,沒細細品嚐,而是一口喝幹,看她這樣子,我也陪她一口喝幹。
酒是好東西,不僅可以排除寂寞,還可以消愁。
情也是好東西,不僅可以傷心,還能醉人。
房間裏很安靜,我沒說話,雲姐也沒說話,就像空氣凝固了一樣,隻剩下酒杯碰撞聲,我突然感覺此時此刻雲姐是最脆弱的時候,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她,或者一切的安慰話都是多餘的,我隻陪她靜靜地喝著紅酒。
雲姐一個人就差不多把那瓶紅姐喝完了,然後臉上有點紅暈,她晃了一下腦袋,眼神有些迷離地問道:“王峰,你覺得我美不美?”
我看著雲姐的眼睛回複道:“雲姐,你美,你很美!”
雲姐聽了後就笑起來,仰頭大笑。
笑完後,她突然問了一句:“你想不想上我?”
這句話把我問懵逼了,還記得上次問這句話的人是白潔,我這個想字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裏,想說卻說不來,最後我沉默以對,沒說話。
雲姐見我沒說,就搖晃著腦袋笑道:“你們男的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見漂亮的女的就想上!”
這句話我想反駁,卻好像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或許雲姐說的是對的。
然後雲姐起了身,非要拉我去酒店外麵看星星,我扭不住她,隻好陪她下樓,走到酒店外麵。
那天晚上,雲姐喝多了,跟我說了很多,也哭了很多。
她說每個女人都渴望愛情,她也渴望,可卻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模樣。
她也愛過一個人,可那個人卻不愛她,騙了她的身子,騙了她的錢,然後拋棄她出國了。
她吃過安眠藥,割過手腕,想自殺,卻沒自殺成功,因為她還有個病重在床的母親,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唯一真心疼愛她的人。
可母親病重,而她的錢都被騙了,沒錢給母親治病,萬不得已,一個香港老板拿出一筆錢說要包養她,她同意了,拿著出賣自己肉體的錢,給母親治病。
說到這裏雲姐哭泣地嘶吼了一聲:“反正都是給人操,還不如能得到一筆錢,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至少我還能救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