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焉了下去,不過他又悠悠的補充道:“如果你肯叫我老大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沒有一絲顧慮,在他話音剛落,我幾乎脫口而出:“老大!”然後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他。
基德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屁孩,跟我來吧。”我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跟他們來到所謂的隆格鎮,我才明白基德所說的“不是善類”是什麼意思,這裏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太亂了。
打打殺殺隨處可見,不過基德似乎是這裏的頭頭,有過哪裏都有些人諂媚的對他笑:“老大。”更為誇張的是,有一群人正與另一夥人血拚時,基德正巧經過,那群人一下停住了手,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叫了聲“老大”之後又繼續血戰,刀劍炮彈滿天飛……而基德基拉似乎見怪不怪。
“小屁孩,進去吧。”我狐疑地看了看基德,又看了看他所指破房子,一點也不符合他狂妄地性格嘛,不過進去之後又讓人眼前一亮。
雖說家具有些破破爛爛的,不過卻擺設了許多武器,我一眼看到桌上那把銀白色的袖珍手槍,見寶似的捧起來,眨巴著眼睛看著基德。
“喜歡啊?喜歡就送你吧。”詫異的不隻是我,還有身旁一直默默不語的基拉:“她還是孩子……”
基拉擺擺手笑:“沒關係,我覺得很有趣。”
我笑眯了眼,把手槍拿起來,很小巧,對基德道:“原來你是好人啊,對了,我以後住哪?”
“這裏有個倉庫空著的,你自己騰出來吧。”基拉站出來:“我帶你去。”
滿是灰塵的房間,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不過還算大,裏麵確實是空的,因為什麼都沒有,我不由對基拉說:“至少給我一張床吧。”
基拉點點頭:“我會安排的。”
……於是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打掃中度過,基拉也做到了他所答應的事——給我送來一張床。
躺在鬆軟的小床上,我開始思考……人生,所謂的思考人生就是思考我從哪裏來,該往哪裏去……結果,一無所獲,最令我納悶的是手上莫名而來的字母,看樣子應該是我自己刻的,可能是不想忘記的人吧……“想不起來啊!”我鬱悶地把頭發揉成一團,不知道周圍是什麼情況,身邊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到處都是陌生的麵孔,隻能自己保持著警惕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次日一早,我就擅自跑到了街上,打心底裏喜歡這種自由的感覺,還好這時那些吊兒郎當的小混混們大多還在睡覺,街上還是滿和諧的。
一股香噴噴的味道進入了鼻腔,我立刻愛上了這股味道,丟魂似得往香味的源頭處走去。那是一家賣章魚燒的小店鋪,老板看起來是個很和藹的大叔,看我口水直流地盯著看,樂嗬嗬地招呼道:“小姑娘,要來點嗎?”
我一聽,眯著眼狂點頭,那大叔熱情地裝了一盒給我,我伸手接過,邊吃邊悠悠地轉身,他叫住我:“喂,小姑娘,你還沒給錢呢?”
我嘴裏塞滿了章魚燒,口齒不清地含糊道:“錢?什麼錢?”
“嘿,你這小丫頭,你吃了我的章魚燒,當然要給錢了。”
我想了想,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後,沒所謂地說:“我沒有錢啊。”
那老板眼睛鼓得跟銅鈴似的:“沒錢?!沒錢你還敢吃我的章魚燒!?你這臭丫頭,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就要拿著身的掃帚來打我,我歪開身子躲過,不爽的道:“是你問我要不要的,我當然說要啦,你剛開始又沒說給錢的,再說我本來就沒錢嘛。”
原本看起來和和氣氣的老板說變臉就變臉,看我白吃了他的章魚燒,還狡辯,又揮起手中的掃帚打過來,我心中不由納悶:這鎮上的人怎麼都是一個暴脾氣?
正想再次躲開,一隻手抓住了那掃帚柄。
我抬頭一看,樂了:“基德,你在這幹啥?”
紅刺蝟頭悶悶地看了我一眼:“不是說叫我老大麼,我還想問你在幹什麼呢?”他手一甩,那老板就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指著那老板說:“他叫我吃章魚燒,還叫我給錢!你說怪不怪?”
經過的路人無意間聽到這句話,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不解地看向基德。
“我明白了,你果然是個白癡。”基德丟了一張“紙”給那老板,那老板急忙接住,狗腿地賠笑,就聽基德說:“這是她吃章魚燒付的錢,現在錢也付了,我們也該算算你剛才打我的人的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