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最要緊的不是與她在這裏誌氣,現已經快到辰時,今日還要帶著這個女人前去麵聖請安,現在她以嫁入王府,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她,不急於這一時。
司徒澈忍住怒火張開雙手對宋初雪吩咐道:“還不速來給本王更衣。”
宋初雪懶得再看一眼那個囂張的家夥,徑直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對著門外的人吩咐道:“來人!伺候王爺更衣。”
門外侍婢趕忙起身低著頭卑敬的走了進來,人員分成三組四人依次排開端著洗漱用品站在一旁等待候命。
兩人上前拿起桌上的梳子沾著桂花油熟練的為新來的王妃挽發,另兩人半跪在司徒澈腳下為他更衣穿鞋。
司徒澈盯著梳妝台前正梳妝的宋初雪,臉色黑的如同蒙上一層鍋灰。為他整理衣衫的兩名下婢女嚇得手一直在哆嗦。
銅鏡上麵顯示出司徒澈那冒著火星的眼神,宋初雪完全不理會身後灼熱的目光,梳洗過後簡單的用過早點,準確的說是宋初雪用過早點。
司徒澈一直生著悶氣,以前哪個女人不是用盡全身計數想討自己歡心,何時有女人給自己氣受,更何況是個沒用的棄子。
進宮的路上,宋初雪坐在塌上閉眼小歇,無視那雙能燃燒自己的雙眸。
司徒澈手中握著書卷,目光卻定格在宋初雪身上,自己將她從頭到尾的審視多遍,即沒發現她身上有半點符合皇奶奶所說的的才華橫溢的特點,到是如市井留言那般毫無言行淑德。
若說美,皇家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即便是她的大姐如今的太子側妃宋如雪也比她美的多。
想到昨晚最後關頭將自己劈暈在地,司徒澈就恨的牙癢癢,此時若是傳出去自己這靖南王的顏麵何存!
一路上馬車內的氣氛一直很沉靜,一直到了宮門口,司徒澈與宋初雪才踏出馬車,換上轎攆被抬向太後所住的宮殿祥慈宮。
一早太後便坐在殿內等待著自己的孫媳婦前來敬茶請安,若說初雪的婚事,也是由這位老人家撮合的。
“稟太後,靖南王與王妃以過東慶門,約有半展茶的功夫就該到祥慈宮了。”一個小宮女說道。
太後一聽焦急道:“怎麼還有半展茶的功夫。”一旁的大長女琉珠勸說道:“太後莫急,當心身子。”
老太後歎道:“哎!哀家能不急嗎!昨晚哀家又夢見佛光指引,琉珠啊!本宮著急著想見見這與我南朝命運相惜的女子是何模樣。”
“靖南王,靖南王妃道。”
太後聞聲看向殿外,背光走進來的人。朝陽的光輝剛好映照在兩人的身上,尤其是在宋初雪的身後朝陽如佛光籠罩在宋初雪身上。
太後的拉著琉珠的手激動道:“琉珠就是她,就是她。”琉珠趕忙握住太後的手安撫道:“是她,是她,太後莫在激動了。”
迎進門的宋初雪與司徒澈搞的是滿頭霧水,太後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指著一旁的座椅道:“快!!!快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