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律眉目柔和,伸手攙扶起如雪的身子,眼神如漫不經意的掃過眾人身後的一抹倩影。
司徒律麵如春風般,笑道:“莫不是本宮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各位用餐的雅興?”
宋如雪早已貼身上前,對著司徒律盈盈一笑道:“太子來也不提前派人知會聲,這給時辰想必太子殿下還未用餐吧,如兒這就派人去重新布置一番。”
初雪暗自好笑,此刻看起來纖弱柔巧的宋如雪,哪裏還有白日裏對待自己那般的清高。
司徒律不動聲色的身子微微傾斜,看似不經意的動作拉開了與宋如雪的距離,笑道:“無礙,不用在從新鋪張浪費,你們不是也才開始用飯嘛,本宮就直接入席便可。”
說罷,司徒律隨意尋了個位子,撩開衣擺直接入座。宋老爺慌忙道:“太子,這可怎行了得,還是讓廚子從新換下吧!”
司徒律揮手道:“本宮一時雅興,得知如兒回府叨擾,就順道過來瞧瞧。嶽父大人如此拘謹倒是顯得與宮生疏了,大家還是快入座吧,這麼好的飯菜若是涼了未免有些可惜了。”
宋老爺與如雪互望一眼,又別有深意的同時將目光落在一旁的初雪身上。
方才用餐時宋如雪坐在主座,宋老爺坐其左下手,宋夫人坐在右下手。其次右邊第二給位子便是宋飄雪,在下麵便是初雪了。
用餐前初雪自己坐在下方,宋家二老也未在意這給女兒,也就隨了她去。眼下這太子坐的位子旁邊正是宋初雪的位子。
宋家二老移步下座,恭敬的對司徒律說道:“還請太子移步上坐。”
司徒律揮手笑道:”嶽父嶽母不必如此麻煩,方才本宮見靖南王妃坐在下位。您二老又是長輩,今日沒有什麼太子,都是自家人就不用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也不要因本宮的到來,擾了方才其樂融融的景象,位子就不用挪了,本宮坐在這裏便可。”
太子執意如此,宋老爺與如雪也不好多說什麼,此時大家入座,誰的位子都沒有動。唯有如雪換了位子,坐在司徒律的右手旁,為司徒律布菜。
初雪覺得這場麵甚是好笑,方才還被伺候的主,現下淪落到伺候人了,可真是應了那句“風水輪流轉”。
用飯間,初雪感覺到身旁總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初雪雖說心裏有些反感與太子多做接觸,但有些事又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
那太子司徒律與這身體原來的主人之間的一些糾葛,自己也打聽過,但能知道的資料也是少之甚少。
隻是外界曾傳,太子大婚當日,宋初雪曾鬧過喜堂,初雪生病數月也是從太子大婚之後開始。
而自己大婚當日司徒澈說的那句沒頭沒尾的話,與那晚在靖南王府門外,太子對宋初雪說話態度透漏著柔情與寵愛。
又對她的吃食喜好如此了解,外加宋如雪與宋家二老對自己防備的態度,不難看出其中的蹊蹺。
想必是一個癡情種愛上了個薄情郎,權利、金錢、愛情,男人往往隻會看重前兩項,在欲望的促使下,愛情往往是被犧牲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