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出神地看著已經長得快有她高的兒子,知道當年她和季禮堂的事情傷害了他,使天真活潑的他變成現在這幅成膜寡言地樣子,這時季東平說:“不知道,娘找我有什麼事?”
孔氏說:“現在你學堂放假了,你好好休息幾天,然後我想讓你去你爹酒樓裏學點東西,我已經交代了酒樓裏主薄福伯讓他教你,你爹的鋪子早晚得有你繼承,你是家裏的嫡子,不能便宜了小妾生的兒子”
季東平聽著母親的話就說了句:“恩,知道了,”他很不愛回自己的家,家裏母親從父親娶妾後對自己總是冷冰冰的,二娘剛進門的時候總是對他噓寒問暖的,他知道那時候她自己還沒在這個家裏站住腳,覺得所有的人都很虛偽,後來七歲的時候,祖父讓他去學堂時他很高興,因為總算可以離開家裏,呼吸新鮮的空氣了。
孔氏很滿意聽見兒子的回答,雖然回答的麵無表情,但是至少不會無視她的話,這樣就夠了,她雖然和季禮堂過著名存實亡的夫妻生活,但是她會為她的兒子和女兒爭取最好的利益。
就這樣,季東平在家裏歇了三天後,就去了他娘說的酒樓,到了酒樓門口,那裏福伯早就等著他,福伯帶他到處轉了轉,讓他熟悉熟悉酒樓,季東平在酒樓呆了快到半個月了,開始熟悉酒樓的運作了。
還有十多天就要過年了,季東平一直在酒樓裏幫忙,這天他在酒樓算完賬在準備坐馬車回家,在下樓的時候聽見有一桌客人在說:“雖然祿緣家的菜好吃,價錢也不貴,但是怎麼也沒有全聚德家新出來的菜好吃,據說叫什麼酸菜,”旁邊另一桌客人馬上就說:“恩,是呀,我前兩天去吃過了,確實好吃,但是有點貴呀,我們這樣的人一個月也隻能去吃兩三回,”
季東平聽見客人們說的話,就知道這肯定是李維俊他二叔家賣的,當時他吃的時候也覺得很好吃,沒想到他們家把酸菜還給賣了,現在想想他還想吃呢,真想再去李維俊家一趟,他家裏人真好,還有他機靈古怪的小妹,心裏合計著,季東平明天去想去李維俊家,想讓張氏再給他坐一會酸菜燉肉。
李家人因為還有十多天就要過年了,每個人都非常高興,尤其李大正,可謂是冬風得意呀,這一冬,醃菜、積菜掙了很多錢,還有就是張氏懷孕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今天李大正早晨起來對張氏說:“快要過年了,我們家殺隻豬吧,留著自己吃還有給親戚吃,你看怎麼樣,”
張氏說:“行,殺那個今天春天養的那個小花豬,現在也不小了,那隻大黑豬已經養了兩三年了,明年開春的時候還能生一窩,”李大正想了想說:“恩,就按你說的辦,”
張氏又說:“是我們自己殺豬,還是雇殺豬的人殺豬啊,”李大正說:“我們雇人殺豬,就讓我們村的朱老二殺,要是我們自己殺,我們殺不好,豬仔在慘叫,別嚇到孩子”張氏就說:“行,就這麼辦呀,”
殺豬那天上午,李大正請了很多人來幫忙當副手,當然朱老二也來了,朱老二顧名思義:姓朱還殺豬,屬於一個人兩個身份,所以李家村的人都叫他朱老二,李大正和鄰居把他家的小花豬從豬籠子裏拉出來。
李采妮在屋裏就聽見她家小花豬的慘叫聲,聽得李采妮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氏看著李采妮那麼害怕就忙抱緊她,李采妮來這裏已經四年了,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了,就像古歌謠裏說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沒有現代的喧鬧,爭吵,還有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這裏隻有平平淡淡的生活。
李大正家的這隻小花豬能有貳佰多斤,當朱老二殺完豬,給幫忙的人都給了點肉,而朱老二給了二十個銅板,旁邊也有鄰居想買了了十幾斤,李大正看是鄰居要買就賣的比鎮上賣的便宜兩個銅板,幫忙的鄰居都很高興。
下午殺完豬,李大正又切了三四十斤豬肉給張氏老娘送去,李大正大舅子看見李大正來了,非常高興,又問了張氏的情況,李大正說:“挺好,不像懷妞妞的時候,老是不想吃,這回胃口特別好,也不忌什麼,”
李大正大舅子叫張東勇是個踏實能幹的人,有力氣,唯一的缺點就是去了一個娶了特別凶悍和吝嗇的老婆叫馬海棠,就聽著屋裏張東勇的媳婦在大聲說話:“相公,誰來了,”張大勇說:“大正來了,你快出來,”
馬氏聽見李大正的話就馬上從屋裏出來了,以為李大正家的日子不好過了,又上他家來借錢呢,她這個小姑那時要嫁人她就不同意她嫁給李大正,家裏很窮,還是嫁給了老二,這老李太太以後所有的東西不都得給李老大麼,沒想到李老大在幾年前死了,但是他還不如活著呢,聽說李老大的媳婦在他死後不久,李老大媳婦把家裏的錢都給偷走了,還改嫁了,留下兩個孩子給老李太太,老李太太歲數大了,沒有精力撫養,就給了她小姑。現在想想她很還生氣,那時讓她小姑嫁給隔壁鎮上的黃員外,雖然是個妾但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還能貼補貼補家裏,沒想到那是婆婆好頓說她,哼,真是活該,不聽她的話,嫁給李大正了,窮的叮當響,還得娘家倒貼,這李大正唯一的優點就是對娶了張氏後對張氏非常好,但是好有什麼用,又不能頂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