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問:“醫生有沒有確診什麼病?”
“恩,是肝癌中期”
“那他本人有沒有知道?”
“知道了,他什麼都明白”
“那醫生說怎麼治療?”
明月指著張鳴說:“他叫張鳴,是誌鴻的同事,前幾天是他一直在這裏照顧誌鴻哥,醫生對他說準備動手術,然後化療,就是不知道日期定在什麼時候。”
門診室到了,正好醫生來了,但還沒有給人看病。張鳴上前說:“劉醫生您好,我們是您十九床病人的朋友,想了解一些具體情況”
“噢,我正想找你們,你們誰做到了主?”
“怎麼啦?”
“我剛才去看過了,他還好,我想盡快給他做手術,你們誰能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我來吧!”明月說。
“好,下午你們來我辦公室好嗎?”
明月想起爸爸也是這病晚期不能治才走的,還帶走了媽媽,她有點恐懼問醫生說:“是不是動了手術,化療化療就會好的”
“這個不好說,如果不動手術,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必死無疑,動了手術生存的希望比較大,有的人保養的好,生活二三十年的也大有人在,這就要看他本人的意誌,說實話這也是意誌與病魔的挑戰。這種病一定要休息好,要保養好,要快樂開朗,什麼都不要想的太多,盡量不要生氣發火,傷心難過。下午你們簽了字,把錢交了,我盡快安排手術”
“好吧,謝謝你醫生,我們下午見!”
從診室出來,張鳴從明月手中接過孩子,王經理問這孩子是誰的,張鳴說是誌鴻哥的,他老婆離婚走了,他老娘了進了精神病醫院。
“唉,真是禍不單行啊,明月你這孩子什麼事都想一個人扛,你為我們做了那麽多,你連讓我們回報的機會都不給,這樣讓我們的良心怎麽能安寧”
“沒有我一個人扛,你們不是都在幫我嗎。”明月說。
“我們什麼時候幫過你?要不是誌鵬打電話我們還不知道!”
“你們都來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和安慰”
王經理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說:“明月,這張卡上的錢並不多,隻有五萬,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我們離這那麼遠也實在幫不上什麼忙,請不要拒絕,是你把丹丹這不懂事的孩子教的成熟,穩重。而且讓她進了北大,我這一生再也沒有遺憾了”
沒等王經理說完康順父親丁建也把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說:“明月,我們也一樣,這裏頭不多,六萬塊錢,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微薄之力吧!我們家康順從一個街頭混混到一個北大的學生,他的今天裏有你的汗水,你的付出,我們從內心表示非常的感謝,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一點點錢你務必要收下,謝絕推辭。誌鴻母親在醫院,孩子又小,你要照顧孩子和病人,又不能工作,以後用錢的地方很多很多,你別一個人扛,太累了,讓我們大家同心協力去麵對一切困難。我們是朋友,所以你根本不用多想,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明月不知說什麼好,按她做人的原則,她從不喜歡欠人家人情,可今天是為了誌鴻,為了她可以忽略一切去拯救的初戀,為了誌鴻老娘,也為了孩子她不得不破例收下,明月沒有推辭,含著淚收下了,真誠的說了聲:“謝謝,謝謝!”
查房時間過來,他們一群刷刷的進了病房,誌鴻不認識瞪大眼睛看著他們。誌鵬走過來一一作了介紹,才知道原來都是明月的朋友。誌鴻立刻一一熱情的打招呼。一陣寒暄過後。康順爸丁建直切主題道:“我們是明月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看病,保養好身體,不要胡思亂想,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一起過來跟你們主持婚禮,我們要讓你們早一點走進婚姻的禮堂”
誌鴻隻是微微的點頭,他不否定什麼。一切都在他心中計劃著,他提出下午要去看看他母親,他們都依了他。
下午簽字是明月和誌鴻的領導崔成一起簽的。錢是崔成讓張鳴去交的,一切手術準備就緒,就等後天早上動手術。王經理他們臨走時說好後天再過來一起陪陪明月。
很平靜過了一天,今天是誌鴻動手術的日子。明月早早的起來,她把孩子留給女傭阿姨,天麗也被留在家裏。他們坐著張鳴的車很快就來到了醫院,康順和他父母,丹丹和她爸爸也準時趕到,隻有楊嵐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