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石桌上將畫卷打開,小玲立即開始碾墨。心底也是頗為期待,近日都見二小姐經常拿著毛筆比劃,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接過小玲的毛筆,君落夕卻是轉向興奮的南宮天道:“事先說好了,你一定不能傳出去,不然我也閹了你。還有,拿了我的東西你就得幫我辦事,放心,挺多也就讓你打聽些消息。”
“嗯嗯!”南宮天迫不及待的點頭,反正已經打聽了不少,還怕以後繼續打聽?
見他答應,君落夕這才轉頭盯著畫卷。眉頭一皺,腹部微微收起,雙手緩緩鬆開,毛筆竟是漂浮在空中。如同聽了話的精靈,快速在畫卷上遊畫。
南宮天兩人都是目瞪口呆,這等作畫方式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更是那精致細膩的勾勒,引得兩人深深震撼,竟有人能達到這等地步。
“再送你一首詩,《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一邊控製著毛筆在足有一米長寬的畫卷上細膩比劃,君落夕一邊大氣磅薄的念叨。
若非見你這人好辦事,本小姐才懶得話費這麼多時間去回憶,還好以前上課挺專心,雖然對文科類七竅不通六竅。隻是當兵的時候總有些空閑時間,閑來無事偶爾也瞄一瞄文史一類。
聽得她念叨幾句,南宮天立即驚醒,急忙抓過一旁剩餘的毛筆和畫卷。君落夕念叨一句,他便記下一句,生怕落了半個字。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詩畢,君落夕雙手迅速回收,毛筆恰到好處的落在了墨盒裏。順著丹田,深深吐了口氣,看來功力還是有些不足啊。
南宮天震驚的看著石桌上的畫卷,他自認南天國第一才子並非浪得虛名,可自打聽了君落夕那首《草》之後,突發奇想的覺得,此人文學定當在自己之上。
可眼下已經不隻是文筆,這等詩句之震撼早已超乎他的想象,更讓人震驚的是,竟然還能做出這等富有詩意的畫卷,果真了得!
小玲也是雙目癡呆的盯著墨跡漸漸幹涸的畫卷,這……這真是以前隻會橫向霸道的二小姐做的?不可思議的盯著君落夕,此刻她真覺得這不是自己的二小姐,二小姐隻懂得玩!
“行了,這畫叫《清明上河圖》,畫卷太小,隻畫了一部分,等以後有機會再畫另一部分。”君落夕看著自己的傑作也是頗為滿意,雖然不能跟原版抗衡,但也枉負本小姐這麼多天的練習。
君落夕這幾日可是盤算清楚了,如今君德已經被撤職,她哥哥君天逸也不過是個小文官,宮內許多消息都無法及時回報。她親自去探查又不太方便,誰知道龍華會不會故意刁難。所以,最好就是找個人辦事,這不,南宮少爺就是最好的選擇!
也正是如此,這幾日來君落夕想到了利用內力作畫,這樣就更能震撼到南宮天了。當然,在此之前她可是沒少自己練習,裝逼就要裝到最好嘛,不然會遭雷劈。
“怎麼樣,還可以吧?”君落夕笑眯眯的轉頭問道,卻見兩人都是癡呆的看著自己,煞是奇怪,“怎麼了,我臉上有痘痘?沒有啊,早上我還照過鏡子呢。”
小玲一臉不可思議的走上來,使勁捏著君落夕的臉,不可置信的呢喃:“你真是二小姐?有感覺,不是在做夢。真是二小姐?!”
君落夕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罵道:“死丫頭,居然敢捏我,想疼死我啊。我不是你的二小姐是誰,你個死丫頭。”心底卻是頗為得意,老娘可是現代人,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混個屁啊。
南宮天看著她,久久不能回神。看來還是小看了天下人,人家一個小姐就能做出這等畫作,自己竟然還自稱南天國第一才子,當真是笑話!
好一會,南宮天才是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筆墨,朝著君落夕恭敬的拱手鞠躬:“在下才識淺薄,卻自以為是,有愧天下!”
“咯咯咯,你還跟我文嗖來了?”君落夕笑嘻嘻的看著他,眼睛一轉,調戲之意瞬間橫生。
纖手輕輕挑著他的下巴,肆無忌憚的壞笑:“來,帥哥,抬起頭來讓本小姐看看。不錯不錯,這男妞挺可以,哈哈哈……”話未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爆笑起來。
一旁的小玲見南宮天滿麵通紅,也是忍不住掩嘴嗤笑,二小姐也真是,竟敢這般無賴的調戲人家南宮少爺。
南宮天當真是一身汗,腦袋都轉不過來,竟然被調戲了!一臉燥熱的傻笑:“嗬嗬,君小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