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君落夕中箭那日已有五六天,這些天倒也算是平靜,京都內由於查不出任何結果,大臣們已經開始停下猜疑。
京都內百姓的議論也漸漸減少,許是覺得不新鮮了吧。偶爾有人提起,也都是因為皇後那日大放異彩,至於中毒,又沒人看到,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至於君落夕本人,過得也是愜意,整天出了去跟孝感太後聊天就是窩在寢宮睡覺。當然,晚上都會被龍華好好疼愛一番,倒也是讓她看起來越來越嫵媚,過得還真是濕潤。
期間君德和君天逸都來看過她,南宮天也來了一次,隻是因為與龍武總是針鋒相對,一文一武,說了半天龍武都聽不懂,氣得轉身就走。
讓君落夕意外的是,溫婷和溫海也來過一次,隻是當時由於孝感太後在場,她也不好太過於放肆。不過從兩人的言行舉止中,君落夕還是可以看到,確實有些做賊心虛,事後討好的意味。
暗地裏,龍華和君落夕還是漸漸地扯了溫海的不少人,而溫海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隻是如今他也不敢有太多的動作,暗地裏怎麼想,君落夕就不得而知了。
這日,又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正好背上的傷已經差不多了,也該出來曬曬太陽了。
君落夕依舊是趴在院子裏乘涼,旁邊還有幾個宮女幫忙搖扇子,小玲則是蹲在旁邊敲她的兩條腿,日子還真是愜意得很。
“二小姐,昨日我聽大少爺說了,自打我們進宮以來,那飄逸衣閣的生意好了許多。聽少奶奶說,如今師傅都做不來衣裳,半月之後的都有人訂了。”小玲煞是羨慕的輕聲說道。
君落夕並不覺得意外,有本宮宣傳,哪有不火的道理。老哥倒也是精明,估計將產量壓製,這樣一來飄逸衣閣的衣裳就更加有名氣了,果真是經商的好料子。
“小桂子,最近可有什麼動靜?”君落夕慵懶的翻了個身,示意小玲停下,轉向一旁坐著的小桂子。
聽到皇後叫自己,本就坐得不安慰的小桂子急忙蹦起來:“回娘娘的話,武陵王爺方才來報,溫家似乎對楊家分外感興趣,也不知為何。”
本就一個小太監,你要他跟著君落夕平起平坐,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君落夕一愣,楊家,雲姐的楊家?莫不是,想要借機陷害?糟了,怎沒想到這一層,希望還來得及。
一個翻身,從床上飛起,君落夕快速整理好衣服,著急道:“快,咱們去見皇上,要出事了。”
隻是話音剛落,外邊的太監跑進來,恭敬道:“娘娘,溫家大小姐溫婷小姐求見。”
君落夕聽得這話,心裏已經是涼了幾分,看來溫海已經動手了,還是遲了半步。當下,憤恨的吐了一口氣,冷聲道:“讓她進來,正好我也有事找她。”
小玲見二小姐臉上的陰狠之色,心裏也是直打顫,二小姐這般生氣,定是出了什麼大事。這溫小姐也真是的,明知不敵二小姐,非得拚個你死我活。
“民女溫婷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溫婷進來,大大方方,恭恭敬敬的請安,決計不會想到,她的內心此刻有多得意。
既然皇上打壓溫家,何不借機誣陷楊家,隻要將陀羅粉偷偷藏入楊家並害死一人,事情不就起來了?如今,楊家已經危在旦夕了吧,哼!
“起來吧!”君落夕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看她嘴角的笑意就知道,楊家已經被戴上了罪名。隻是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罷了。
一旁的小桂子倒也是機靈,眼珠子一轉,也不請安,直接溜出院子去打聽消息。
看著一身鳳衣的君落夕,溫婷心裏當真是恨得牙癢癢,這本該是我的衣裳卻穿在了敵人的身上,真是該死。更是聽說皇上對這個皇後寵愛尤佳,夜夜必來,更是氣不打一處出。
君落夕見她失神,心下又是一個冷笑,溫婷啊溫婷,別以為你陷害了楊家我就放過你,哪天也要你嚐嚐陀羅粉的滋味。表麵上,卻是微微一笑:“溫小姐,不知你找本宮所謂何事?”
那個“本宮”聽得溫婷更是咬牙切齒,卻隻能強顏歡笑道:“皇後,倒也沒什麼事,隻是上回見皇後身體欠佳,心裏不怎麼放心便過來看看。不知皇後如今安好?”
“好,挺好的。”君落夕自是清楚她在有意刺激自己,隻是不提這件事還好,提起這件事就有借口了。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君落夕百感交集道:“本宮也是命賤,入宮兩次便中毒兩次,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