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生!王繼博出事了!”

時間是半夜12點,這天是周五,冼生約好明天跟肖潔一起去醫院看王大娘。7點多的時侯,就聽王繼博打電話回來說今兒晚上又不回來睡了,大家也習以為常。冼生向來習慣早睡早起的,十點左右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睡到半路,就聽到宿舍的電話鈴聲,冼生半夢半醒,聽到似乎是趙亮接了電話,跟著就被徹底搖醒了。

冼生坐起身,看到徐陽也從床上下來了。

“怎麼回事兒?”冼生看到趙亮一臉著急的表情。

“剛接到王婷婷的電話,王繼博出事了,讓人給捅了。”趙亮皺著眉頭解釋,平素趙亮和王繼博關係比較好,而冼生則是和徐陽關係比較好。

“什麼意思?”讓人給捅了?冼生忽然挑起眉頭。

“該不會是捅了一刀吧?”冼生往最壞的方向想。

但見趙亮點了點頭,就是讓人給捅了一刀。剛才王婷婷在電話裏也沒說清楚,她有點嚇著了,說話斷斷續續的,說是在迪廳裏,那人調戲了王婷婷,王婷婷打了那人一巴掌,後來就鬧起來了,最後的結果是對方捅了王繼博一刀,王繼博也用酒瓶子把對方的腦袋鑿了個洞,現在在醫院,做手術得簽字,王婷婷自己都沒滿18歲呢簽什麼字,所以慌亂非常,不知道該怎麼辦。

冼生粗略聽了一下,果斷的決定。

“趙亮,找老師去。”冼生冷靜的道。

“不成!這麼性質嚴重的鬥毆,說不定就被開除了!”趙亮跳了起來。

“現在不能簽字,不能手術,不等他被開除呢就先死了!趕緊找老師!”

徐陽一聽也覺得是這麼個理,於是就跟趙亮一同去找老師了。

冼生想了想,打了電話給王婷婷,對方在哭,抽泣聲亂七八糟的。

“王婷婷,你先別哭了,我是冼生。”如非必要,冼生真的是不想跟這個女人通話。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但是依然能夠聽到哭得淩亂的喘氣聲。

“我知道你大概是瞞著你父親在外頭玩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最好還是打個電話給你父親吧,而且性質這麼惡劣的鬥毆,應該已經有人報警了。”冼生猜測得不錯,當時還在迪廳的時侯,就已經有人報警了,隻不過沒等警察到現場,王婷婷就先帶著王繼博到醫院了。

王婷婷今年才17歲,而且從小到大一帆風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惡劣的事情,心裏慌亂得不得了,身邊現在也沒個人,就她一個人等在手術室的外頭,就更加害怕。

“我不敢給我爸打電話。”王婷婷邊哭邊說。

“你就算不打,到時候警察找上門了,他不還是得知道嗎。你現在打電話,也好讓他早做準備,爭取有利的口供,憑你們家的關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不是很簡單的事,不然到時侯警察上門的時侯就晚了。”其實冼生是為了王繼博著想,這麼性質惡劣的鬥毆,他們大學一年級還是試讀期,出了這種事兒王繼博肯定得開除回家了。但是如果王婷婷的父親出麵就不一樣了,怎麼說王繼博受傷也算是為了保護王婷婷,憑王家的關係,對校領導說兩句話,給點錢,一切就雲散煙消了。

其實冼生真的是個很冷靜很會辦事兒的人,他來北京不過數月,但是該學的,該知道的很快就理順清楚了。

“而且,你剛才不是說,起因是那人摸了你一下,你回手打了他一巴掌麼,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了吧。”冼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聽了竟讓人意外的心安。

王婷婷聽明白了,畢竟是王婷婷先打了那人一巴掌,也就是說是王婷婷先動的手,現在對方的腦袋被鑿了個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隻能請他爸爸出來先行收買一些人,爭取有利的口供,這樣才能把王婷婷摘出去,以王婷婷這個身份雖說是不會有事,但是如果現在不采取行動的話,等警察找來,在檔案裏總會記上一筆,對於女孩子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