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常軍的消息,徐聰遠帶著隊員出發,留下朱放看護著南蘭跟上,一路保持與他們的聯係,南蘭沒有異議,其餘有異議的人也被徐聰遠給否決了。
南蘭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隻不過臉色越來越差,蒙守的身上也帶著定位儀,按理說可以找到他的位置,現在卻搜查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那隻有一個可能,定位儀被毀了。
能發生這樣的情況蒙守所麵臨的境況是在令人擔憂,不過南蘭現在受製於人,也沒有能力親自去探查他的消息。
常軍丟棄戰機離開,一夜的時間,早已逃到了緬甸邊境,不過早已發了通緝的消息,他要離開邊境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足夠徐聰遠他們趕過去了。
徐聰遠執掌飛鷹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還有其餘各國的精英,這一場戰爭早已沒了南蘭的用武之地。
很快就收到徐聰遠傳來的消息,已經搜尋到常軍的蹤跡,讓朱放帶著南蘭先行回國,協助趙家豪對邊境勢力進行圍剿。
南蘭沒有拒絕的權利,很快便被押送回國,這麼多年來他與趙國雍的聯係並沒有斷過,兩方合作這麼久,通過趙國雍,也結識了許多隱藏在地下的勢力。
當初的種種合作,到現在都成了一道道罪證,南蘭早已將各類情報發送給了趙家豪,隻待這一次的全麵清繳。
兩人合作,將一個個犯罪頭目送入監獄,期間南蘭受到多次暗殺,全部險險躲過。
這一場聯合各國的地下走私販毒勢力清繳行動,浩浩蕩蕩的進行了兩個月,最後抓獲販毒團夥數個,收繳違法槍支,毒品無數,另有其餘不法物品,給予了犯罪集團極大的打擊,唯有常軍仍逃離在外。
這期間,南蘭皆以犯罪分子的名義在活動,直至徐聰遠帶隊回國那一天,才召集了所有飛鷹隊員,與各方上級領導連線,宣布了南蘭與蒙守潛伏者的身份為他們正名。
為放鬆犯罪分子的警惕,南蘭並沒有受過專業的反恐飯偵察訓練,僅僅憑借自身過硬的素養,完成了各項匪夷所思的任務,深入敵後,瞞天過海,與蒙守配合不斷侵蝕入犯罪團夥的內部。
不惜以自己的名節為代價,受人誤會,甚至遭到戰友的追殺,在這樣的情況下,與趙家豪保持著單線聯係,用最少的損失,傳出一個又一個情報。
南蘭並不是沒有想象過,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再次回到這裏,以勝利者的姿態。
隻不過再多的榮耀,再多驚歎震驚的目光投到他身上,他竟然沒有太多的情感,他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像是一個被丟棄的孩子。
話題結束,南蘭隻是站起來敬了一個禮,最後沉默著離開。
這本該是年度軍事新聞中最大的一件事,當事人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一朝從叛徒變成了愛國軍人,南蘭的事跡雖然有許多不能說出口的,但關於他本人原本在軍隊的信息卻不難找到。
好在這些消息並沒有傳出去多少,便被上級壓了下去。
南蘭親手接受上級頒發的中校勳章,因身體原因,不便再留在部隊,提交退伍申請,離開部隊。
一套程序走下來,南蘭在部隊待了最後一個月,最後徐聰遠親自送他上了回B市的飛機,與他同行的,是安排給他的一個小警衛員。
大概是聽說過關於他的事情,小兵看他的目光總是金光閃閃的,崇拜的樣子毫不掩飾。
南蘭無力與他解釋什麼,現在大多數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了變化。
南蘭的腿到最後還是沒有徹底的養好,雖然能站起來,但走路卻不利索了,上級給他安排警衛員也是為了方便他行動。
南蘭換了一身休閑裝,在人群中也沒有那麼起眼了,一張年輕的臉,給人的感覺不過就是個學生的樣子。
下飛機,就似最初他參軍回家時一樣,南華一人站在接機口,穿著得體的西裝,目光柔和的看著他。
南蘭停頓了一下,才緩緩的走到他身邊,笑了一下,“大哥。”
南華臉上的表情終究還是沒有繃住,臉色不好的扯著他的肩膀,將他摟進懷裏,南蘭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背,說道:“我回來了。”
南華重重的拍了幾下他的背,才鬆開他,溫聲道:“歡迎回家。”
南蘭原本強撐著的笑容徹底垮了,任由南華拉著他往前走,啞著嗓子問道:“我找到了二哥,我寄回來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不過你這麼些年沒回家,爺爺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