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是最神秘的,也是最讓人無法抵禦探究的心思。
離周六越來越近,藏在心底的那股悸動又開始似有似無的影響著嚴謹。
“你有兩個選擇:一、忘記今天的一切,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二、加入我的課題組,同樣,你也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這就是薑佩君給他的選擇,雖然有兩個選擇,但是有一個條件卻是一樣的,那就是保密。
她的課題組是高度機密的,以至於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招募成員。
這層神秘是不斷誘惑嚴謹做出選擇的餌,讓他不得不接受。
秋季聯賽隻在周日進行比賽,嚴謹很慶幸並沒有跟課題組的時間衝突。
轉念一想,薑佩君是否早就知道,故意把時間避開的呢。
嚴謹不得而知,但是內心裏他傾向於這樣的判斷。
學校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到了依依惜別的周五下午,送走了柳宣萱,又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總得準備點什麼吧,嚴謹有點頭疼,他一個學數學的能在一個似乎跟心理學相關的課題組裏做點什麼呢。
走到啟明湖畔,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對岸圖書館裏卻已經燈火通明,這是整個南華唯一24小時開放的地方。
既然不知道該準備什麼,那就去讀書吧,隨便讀點什麼都行。
上次管理員老李頭說,最近古籍庫新增了幾部明中期的孤本,很有看頭。
嚴謹躇躊了一會,決定還是去會會那幾本書,看看裏頭究竟藏著些什麼妖精。
老舊的公交車,始終沒有被地鐵替代,因為它依然頑強的扮演著從郊區連接市區的角色。
當四十五分鍾後,嚴謹從四路車下來的時候,感覺身體都要被它給顛散了。
相比此時的狼狽,嚴謹還是很羨慕那些每周能被校車接送的本地學生了,都是寬敞的大巴車。
在這其中,柳宣萱也是一員,周五下午搭校車回市區,周日下午再從搭同樣的校車回到學校。
隻是這樣的福利和待遇,在周末出行的嚴謹就指望不上了。
周六的早晨,熱鬧的市中心還未真正蘇醒,嚴謹坐在地鐵站旁邊的公園裏,吃著剛從便利店裏買的兩個大包子,靜靜地等待著。
從小生活在鄉下,對於城市,嚴謹是好奇的,卻一點不向往。
這裏就是一座現實的圍城,裏麵的人想往外逃,外麵的人拚命往裏擠。
自己可能不會喜歡這裏的生活,以後回去做下個私塾先生也不錯,跟鍾爺爺一樣。
這是嚴謹當時真實的想法,一點也不矯情。
想起鍾爺爺,自己和鍾離的啟蒙先生。
爺爺沒有手機,就給鍾離發了個消息,問候一下,隻是不知道天天被迫拉練的鍾離能不能看的到。
時間指向了9點25分,嚴謹一口喝掉了剩下的豆漿,拍了拍屁股,大步流星的朝著那條馬路走去。
思南路,這是一個極具傳奇色彩的地方,據說當年灘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都喜歡住在這裏。
嚴謹掃著門牌號,在23號前停了下來,這是他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