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0;思及此,他便道:“嗯,你快去請請看,能請來便好,請不來也不強求,再去寺廟裏請一個大師來就是。”
#160;#160;聞言,管家應下一聲是,便去取來宋清遠的腰牌,直奔皇城。
#160;#160;宋清遠則快速趕到雅軒。
#160;#160;一進來,便聽霜重說,二小姐已經睡下了。
#160;#160;這丫頭,倒是睡得著!
#160;#160;宋清遠皺著眉,背著手,麵色沉沉地走過去。
#160;#160;但他方才一到廊下,秋白就攔住了他。
#160;#160;宋清遠挑起一側的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160;#160;秋白福了一禮道:“二小姐方才吩咐過奴婢,說是她已經休息,不準任何人前來打擾,包括——侯爺您。”
#160;#160;秋白覷著宋清遠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將宋時蘊的話說出口。
#160;#160;宋清遠眉心狠狠一皺,什麼意思,這丫頭是早就知道他要來,特意在這等他?
#160;#160;難不成……她早就知道慈安堂要出什麼事情,她是想要報複老夫人?
#160;#160;宋清遠望著緊閉的房門,沉默片刻,沒有理會秋白的話,伸手徑直推開房門,走進去。
#160;#160;甫一進去,宋清遠便看見宋時蘊坐在屋子裏的桌前,麵前擺放著不少的黃表紙和朱砂,應是方才讓下人準備的。
#160;#160;她坐在那裏,正在畫符,根本就沒有睡下。
宋清遠心下明白,宋時蘊就是故意的。
#160;#160;宋時蘊聽到開門聲,頭也沒抬,便道:“您怎麼過來了?”
#160;#160;她顯然是知道,來的人是誰。
#160;#160;宋清遠聞言,望著這個剛找回來的女兒,有些愧疚又有些‘近鄉情怯’的尷尬,不由得氣短,神色緩和許多,沒有方才的生硬。
#160;#160;宋清遠咳了一聲,走過去,“時蘊啊,你祖母病了,父親想請你過去瞧瞧,你看成嗎?”
#160;#160;宋時蘊抬頭,詫異地看了宋清遠一眼,“老夫人病了,自然應該去找大夫,找我作甚?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160;#160;宋清遠聽到她對老夫人的稱呼,就知道她有心結,他歎息道:“時蘊啊,你不是不知道,你祖母那不是普通的病,方才她在慈安堂裏一直在喊鬧鬼,人都被嚇暈了過去,我想著,你或許懂點什麼,能不能過去給你祖母瞧瞧?”
#160;#160;宋時蘊淡淡一笑,“您真是高看我了。”
#160;#160;宋清遠不由皺眉,“時蘊,我知道,祖母刁難你,你心裏有氣,父親都能夠理解,但你祖母畢竟是長輩,哪有小輩跟長輩計較的?你就當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別計較這件事了,先去給你祖母看看,慈安堂裏是不是鬧鬼,成嗎?”
#160;#160;宋時蘊畫完最後一筆,將筆放下來,望向宋清遠,起身道:“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過去瞧瞧,但若是我治不好,還希望您不要見怪。”
#160;#160;宋清遠聞言,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滿心歡喜,滿臉堆笑地道:“怎麼會呢?就算不成,你祖母和父親都不會怪你的,隻要你肯過去看一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