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靜心真人怒喝一聲,甩起手裏的拂塵,向宋時蘊的麵門甩過來。

林苑見此,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擋在宋時蘊麵前。

宋時蘊卻一手按住她,另一隻手裏,甩出一張符。

那符紙一接觸空氣,瞬間化為一團火,衝向靜心真人,落在了她的拂塵上。

下一秒,她的拂塵就燃燒起來。

靜心真人心裏一跳,猛地收回拂塵,想要滅掉拂塵上麵的火焰。

宋時蘊見此,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靜心真人感覺到眼前一黑,猛地抬起頭來,就看見宋時蘊突然出現在麵前。

她心裏一顫,下意識地抬起手來。

宋時蘊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同一時間,右腳狠狠地一踹。

“啊!”

靜心真人膝蓋一彎,砰的一聲,膝蓋狠狠地砸到地上。

宋時蘊握著她的手臂,用力一折。

“啊!!!”

一道殺豬聲,幾乎響徹整個平安觀。

伴隨著哢嚓一聲,靜心真人的手,便彎成了一道詭異的弧度,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手裏的拂塵,滾落在地。

宋時蘊見此,拿起一張符,啪地一下,貼在了靜心真人的眉心上。

靜心真人的身體頓時僵硬成一塊花崗岩,動彈不得。

隻有肌肉因為劇烈地疼痛,而自然地抽搐著。

靜心真人身上很快出了一層冷汗,五官因為疼痛幾乎擰成了一團。

宋時蘊見此,才往後退了一步。

身後的林苑和柯一介,看見這一幕,兩個人都不由一愣。

林苑想過,宋時蘊是天司局的人,可能有點真本事。

但是,她真沒想到宋時蘊那麼厲害。

但凡知道宋時蘊這麼厲害,她剛才就不會班門弄斧的,想要去應對靜心真人,保護宋時蘊。

開玩笑,這樣的宋時蘊,哪裏需要她保護?

宋時蘊站在靜心真人麵前,淡淡地開口:“我沒什麼時間跟你在這裏耗,現在趁著我心情好,告訴我,萬金鏢局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何要對他們出手?”

靜心真人聞言,疼得眼皮抽抽,她緩緩地睜開眼來,艱難地望著宋時蘊,咬著牙根,“有什麼好,好問的……你們不是都已經看見了嗎,就是為了養屍……”

宋時蘊聞言,眯起眼來,抬腿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靜心真人頓時被踹翻在地。

林苑和柯一介都嚇了一跳。

宋時蘊說她心情好……

可他們倆怎麼覺得,現在的宋時蘊,脾氣格外暴躁呢?

“靜心真人,你是真的當我傻,還是覺得你太聰明?”宋時蘊一把拎著靜心真人的衣襟,將人拽起來。

“如若隻是為了養屍,為何要對萬金鏢局這一趟的鏢任下手?是個人都知道,三十萬兩黃金,那不是小數目,一旦這趟鏢任出了問題,勢必驚動各州府乃至天司局、天機門,如若你隻是想要偷偷養屍,會冒這麼大暴露的風險嗎?”

宋時蘊在回來的路上,就想清楚了一些。

靜心真人這麼做,肯定別有原因。

否則,是個人都不會這麼蠢,把事情鬧得那麼大,隻會增加自己暴露的風險。

但凡是偷偷做養屍陣的,都會瞄準過路的單行路人,或是附近沒有什麼親朋好友的孤寡之人。

就連一家人口眾多的人,都不會輕易去碰。

就怕有人報官,將事情鬧大。

更何況是在官道上,對三十萬兩的鏢任下手——

這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宋時蘊盯著靜心真人,麵色冷凝。

“靜心真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她猛地抓住靜心真人的手,掰著她的食指,往下一壓。

哢嚓!

“啊!”

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尖叫聲,一起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