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晚懷著身孕,看著她剛顯懷一些的肚子,宋文思有些擔心,“如今秋風正起,秋晚你要不然還是進屋等吧,別受了寒。”

虞秋晚卻不樂意,“不行,我一定得在這裏等時蘊回來。”

虞秋晚一直很喜歡宋時蘊,如今隔了幾年沒有相見,她早就想念宋時蘊了。

平寧侯府如今倒是很平和,虞秋晚和宋時柔的性子都很好,一家人相處頗為融洽,沒有什麼毛病。

“來了來了!”

宋文思還想勸一勸,旁邊的宋時柔忽然驚喜地喊起來。

“快看!”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輛馬車緩緩地駛過來。

那輛馬車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在馬車前麵,卻掛著一束鈴蘭,意為歸來。

楊氏和宋文思都跟著激動起來。

不多時,馬車就在平寧侯府前停了下來。

謝如故率先下了馬車,又扶著宋時蘊下來。

“時蘊!”

楊氏和宋時柔快步上前。

楊氏一把拉住宋時蘊的手,頗為激動:“時蘊,你終於回來了!”

宋時蘊對她一笑,“娘,你們怎麼在這等著?”

她又看向宋文思等人。

“大哥,大嫂,時柔,許久不見。”

虞秋晚和宋時柔眼眶都有些紅。

宋文思也有些哽咽,“真是許久不見了,你這丫頭也真是的,一走就是那麼久。”

說著,他看向謝如故,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要我說,都怪你!如故兄,我當你是兄弟,可你把我妹妹拐走那麼久,都不送回來,你幾個意思?”

謝如故連連告罪:“我的錯,我的錯。”

宋時蘊輕笑道:“與他沒有關係,是我想在外麵多玩一些時間。”

宋文思恨鐵不成鋼,“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就這麼護著他?”

謝如故在旁邊,笑容晏晏。

宋文思看得心梗。

宋時蘊也跟著笑了笑。

楊氏見此,嗔怪地瞪了宋文思一眼,“瞎說什麼呢,時蘊和如故好不容易回來,你這個做大哥的,也不會好好說話。”

宋文思更心梗了。

楊氏卻拉起宋時蘊和謝如故的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們先進屋吧,外頭風大。”

宋時蘊和謝如故齊齊點頭,跟著眾人一道進人正廳。

楊氏坐下來,便解釋起來,“時蘊,你爹如今正忙著朝政,還沒回來,他走之前還讓我同你說一聲,若是你回來時,他還沒回來,讓你千萬不要怪罪。”

宋時蘊淡笑,“怎麼會呢,父親忙朝政這是正事,”

因著宋時蘊的關係,小皇帝對平寧侯府還是有所傾斜,提拔宋清遠去了吏部,做了一個有實權的官,不像以前是個虛職。

宋文思如今更是去了刑部,做了刑部尚書。

現如今的平寧侯府,和以前儼然沒辦法相提並論。

“對了,快將小少爺抱過來。”虞秋晚看著他們說話,想起來一件事,向旁邊的下人吩咐道。

下人應聲退下,不多時,奶娘就抱著一歲多的孩子,走了進來。

這是虞秋晚和宋文思的長子。

“時蘊,你難得回來,快看看你的侄子。”虞秋晚笑著,讓奶娘將孩子抱到宋時蘊麵前。

小孩子任由奶娘抱著,還算是乖巧安靜,隻一雙明亮的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似乎在好奇宋時蘊是誰。

宋時蘊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輕笑道:“我這侄子的麵相,一看便是有本事的人。”

她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玉符,掛在小孩子的脖子上。

“早就知道小侄兒,我便替他準備了一件法器,可以護他平安長大,便算是我這做姑姑的,晚來的見麵禮。”

虞秋晚頓時驚喜道:“時蘊送的東西,那定然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她伸手戳了戳小孩子的額頭,“既安,還不快向你姑姑道謝?”

既安才一歲多一點點,說話根本不清楚,但好像領會了虞秋晚是什麼意思,他咧嘴對宋時蘊一笑,露出一口還沒長全的牙齒,咿咿呀呀的,哼唧了一下。

宋時蘊跟著笑起來,“我們既安,真聰明。”

看著既安的模樣,大家都跟著笑。

宋時蘊的目光,轉而落在虞秋晚的肚子上,“這才多久,嫂嫂又懷了身孕,身子可還好?”

宋文思立即道:“每日都有請大夫來把平安脈,說是一切都好,不過今日還沒請平安脈。”

宋時蘊下意識地問:“為何?”

宋文思嘿嘿一笑:“這不是知道時蘊你今日要回來嗎,你的醫術,我們都信得過,我就想讓你給你嫂嫂看看,別有什麼事兒。”

宋時蘊聞言,揚唇一笑,“大哥果真對嫂嫂好得很,我這還沒回來,大哥就惦記著讓我幹活。大哥這心裏,果然隻有嫂嫂,沒有我這個妹妹。”

宋文思不好意思地一笑,“怎麼會……”

虞秋晚也替他解釋,“他就是渾說的,時蘊,你別理他。”

“我就算不理他,也不能不理嫂嫂。”宋時蘊對虞秋晚展顏一笑,拉起她的手,“我就是跟哥哥開個玩笑,嫂嫂的身子,我還是得自己看過才放心。”

虞秋晚知道宋時蘊要做什麼,格外配合地抬起手。

宋時蘊替她把了把脈。

虞秋晚三年二胎,確實有些快了,但是平寧侯府對她的養護,很是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