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湯甲仁為人的南叔、費父點首認同。費爾似乎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南確瞪了好友一眼,費爾立即噤聲。
“現在怎麼辦?”南叔問話時瞄了眼蔡沅,又轉向蕭晉亭。
“回倉庫去。”蕭晉亭道。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蔡沅輕歎道。
“不、不,”蕭晉亭激動道,“倉庫背靠著別夢山,湯甲仁果然是條老狐狸!我們在倉庫裏找到了剩下的兩罐鯨魚油,夠我們放手一搏了!”
費父的表情有些激動,南叔臉上顯出喜色,南確與費爾麵麵相覷,看他們這麼高興,一定是想到好辦法了,費爾身上背著神臂弓,想著到時候用將被委以重任。
蔡沅聽了聽四麵八方的叫囂聲,道:“我們快撤,他們來了。”隨即,蔡沅抓了一把箭矢在手上,作開路先鋒。費父聽聲辨人數,指了左近一條小路,通往倉庫繞一大圈,他們六人能避開這夥人的主力。
蕭晉亭躍上樹梢查看周遭動靜,一有狀況,立時出聲示警。六人從樹林穿過淺灘,遙遙望見幾個人在林中搜索,忽然其中一人發覺了他們,大聲召喚。蔡沅一箭雙雕,其餘幾人被他先後結果,六人加快步伐趕赴倉庫。
南確最先進入通道,費爾緊隨其後,依次費父、南叔、蕭晉亭,蔡沅負責斷後,一行六人涉水而過。南確看著通道沒不斷湧入的海水,道:“通道快淹了。”費爾低頭一看,他渾然未覺腳上的鞋子早已濕透,他平日很少穿鞋,樹林、海裏到處轉悠,習慣了赤腳的自由自在。
蔡沅一腳深一腳淺殿後,看到通道一圈有粗細不一的裂痕,他道:“不好,快!”身後一片咆哮聲,南宮蒲集結了一眾人數再次追趕上來,為首的兩人手持闊刀,眼前一晃,刀刃橫掃過去。蔡沅躲過一刀,又一刀直飛向他腰間,他暗道:罷了。忽然,電光火石之間,一陣火星四起,蕭晉亭翻手一劈,道:“蔡兄,趕快走,通道在震顫。”
海水不斷湧入,轉眼淹至小腿,南確、費爾一路狂奔個,南確問:“你們都還好嗎?”他擔心叔叔、費父的安危,尤其南叔是他唯一的親人。南叔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沒事,你們不用擔心。”費父看了眼已淹到大腿的海水,通道整個在傾斜,他忽然感到腰間有些刺痛,顧不得細看,隻加快步伐。
蔡沅轉身連射數箭,哀嚎聲迭起,蕭晉亭一搭他肩膀,抹了一手血,他驚道:“蔡兄,你受傷了。”蔡沅搖頭道:“皮肉傷,不妨事。”蕭晉亭提了他追上已經走遠的同伴,腳下的水漸漸沒入腰間,蔡沅急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你快走,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