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之後，我才想起埋怨道：“你這沒心沒肺的，當初你以南國天使的身份到了北國，明明看到我，卻為何不上來與我相見？”
“正是我以南國天使的身份到了北國，才遲遲沒有機會找你，本想將你從火焚儀式中救下後與你相認的，卻沒想……”小蟬遲疑了一會，才歎了口氣繼續道：“離鳳一直都知道我在等待著一個人，可他不知道我在等誰，因為真相對於他來說是匪夷所思的，所以我也從來沒告訴過他，當初我不顧他的阻礙，硬是以恭賀北國國君登基的借口去了北國，他知道我的意圖，所以正巧在那時候，南國傳來密函，說離鳳自刎。我就沒來得及與你說上一句話，便趕回南國了……”
說罷，她又突然揚起笑顏，道：“但是我複製的那間研究室在虛擬空間上是相連的，所以我在南國的研究室裏也能夠知道你曾經闖進去過，看到你在上麵留下的字，本想去了北國我們就會見麵便懶得回複，哪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於是匆忙中才截取回複了。”
“離鳳？”我雙眼微抬：“就是南國君主吧？他為什麼要自殺？”在筵席上看到的南國君主堅毅成熟，竟也會像小孩子那樣鬧自殺嗎？
“唉……”小蟬歎了口氣，放眼看向映著月光的湖麵，幽幽道：“我與他有著三世的糾葛，他給我的愛不是不合時宜，就是太過沉重；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愛過他。”
“這毫無疑問，”我定定的看著小蟬，一字一頓道：“你愛他，很愛很愛。”
小蟬轉過眼來，迷茫的看著我。
“小蟬，”我道：“我想一開始，你的確是在一心一意的在尋找我，但是後來，你的心便開始多了其他同樣重要的人，尋找我，已經不是你來這個空間唯一的理由，我想更多的是，你還想再見到張徒吧？”
“否則你不會以‘鳳中之龍’的名義繼續與我聊天，甚至引誘我再次卷進這個空間，你不想失去我，也不想離開他，不是嗎？最後，你千裏迢迢到了北國為要見我，卻在聽到離鳳為你自殺的消息時，緊張得甚至連與我說上一句話都來不及便駕馬而去……”湊近小蟬，我直視著她的眼睛，繼續道：“你還會懷疑，自己是否愛過他嗎？”
“我……”小蟬語塞。
與她稍微拉開一些距離，我又道：“你與離鳳有著三世的愛戀，我想從張徒開始，你就已經對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難以忘懷和割舍了吧！所以你現在的名字叫司徒念樂，想念我的同時，你也在思念著他對嗎？為何偏偏到南國等我而不是北國，因為離鳳在南國啊，不是嗎？”
“嗬！”小蟬突然笑了起來，釋然道：“是啊是啊，我愛他！”說著突然挽住我的手，感歎道：“看來也隻有你，才能讓我敞開自己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