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師不介意的話，那就麻煩了。”
“樂意之至。”唐允昌手上揉捏的力道，不輕不重，惹得林小愛嬌聲連連，“舒服麼？”
“嗯嗯，很棒！”最懂她的人，果然是老師。
“想不想更舒服？”這下換唐允昌蹭林小愛了。
“……想~~”正因為想，她才這樣坐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的。她就是想要確認老師是她的，就算沒有感情，他也一樣渴望著她，想要她。而且，隻有她。
就算這是個陌生的國度，就算身邊有很多人討厭他們在一起，恨不得她離開他。但是，隻要他依然要她，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他。
現在的她，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她不渴望別人的認同，隻要老師要她就好了。隻要能在老師身邊，即便坐擁回憶的隻有她一人，即便要由她一個人來承受所有的孤獨與患得患失的恐懼，她也願意。
是的，她願意，她可以，她絕不會退縮。因為，退回去就是過去幾年間更加可怕的荒涼與虛無……往下走，再怎麼糟，都比那時好，不是麼。
“既然想，”唐允昌重重咬了下林小愛柔嫩的唇瓣，“那就專心點。”
怎麼可以在和他做最親密的事情時，分神去想別的事，而且……不是歡愉。他……很在意，男人霸道的本能讓他希望此時此刻她的心裏、腦海裏，全都隻有他。
林小愛微笑著重重回咬唐允昌。嘴唇間有些疼，可能破皮了，可是越是這樣，她反倒越是開心。
眼中、心裏，滿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深深的愛戀。
她愛他，她愛他，她是如此的愛他嗬……
擁抱的力量，林小愛也希望越緊越好，若能將彼此融到彼此的身體中，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林小愛熱烈的親吻與急切的探索，讓唐允昌的身體也跟著火熱得比任何時候都快，他甚至來不及慢慢褪盡彼此的衣裳，就任著彼此以最直接的方法掃開身心相連的障礙。
“老師……”林小愛的指甲在唐允昌的背上劃出了幾道痕跡，“再重一點，沒關係。沒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這是以前的老師安慰她時最愛說的話。也是她知道的，老師用來安慰他自己最常用的話。如今，也是她勸慰自己的關鍵詞。
“再用力一些。”就算是要把她揉碎、撞散，都沒有關係。疼了也沒關係，這樣才能更深刻的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與親密。他們深深需要著彼此，對不對，對不對？就算隻是這副軀體。
唐允昌的背上布滿汗水，額上的則一顆顆滴落林小愛身上，與她的交融在一起，無比親密。
“如你所願。”唐允昌說著，將林小愛放到桌子上，讓她的上半身緊緊貼著桌子。他寬大的雙手則緊緊按住她的腰，以便她承接他的力量。
不知是無法承受過多的快感、還是過頭的激烈，林小愛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心裏既甜蜜至極又疼痛至極。
她又哭又笑，情緒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激動。唐允昌第一次看到人類身上傳達出的這種極為複雜又矛盾的情感，心急速的鼓動著，好像有什麼開始一筆一畫的在上頭慢慢刻印，隻要他再用點心，似乎就能感受到。
但是，下一瞬直通大腦的令他忍不住顫抖的電流逼昏了他的理智，他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來感受之前那奇異的感覺。而隻能傾倒在林小愛身上，急促喘息。
唐允昌汗濕的胸口貼著林小愛同樣濕淋淋的背，雙手找到林小愛的，十指交纏。
“老師。”林小愛喘息未定，卻還是努力說道，“我愛你。”
無論如何，一定要說，這是從那次表白後養成的習慣。
唐允昌輕咬林小愛濕滑的肩。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回答，就這樣被咽了下去，他不想做那種隻是順著情境去說愛語的男人，他不是那樣的人。
“……”林小愛安靜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可以把老師你的行為視作歡喜的回答麼？”
因為，他依然在她體內的那部分，又開始生龍活虎了==。。。
“……”他，歡喜麼。他的大腦沒有感覺，可是，他的身體作出這種本能的反應……就算他臉上無法露出笑容，但……他應該，是歡喜的吧。
八年來，他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歡喜，而不僅僅是歡愉。
“是的，我很歡喜。”
交纏的十指，又纏得更緊，無比親密的身子也是。
這樣就夠了，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