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頓時跪倒在地,嚇得魂不附體,賣命的磕起頭來,磕頭如搗蒜。
“林叔我錯了,您就饒了我吧,求求您大發慈悲,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嗚嗚嗚…我不想蹲大牢。”
然後,又瘋狂地扇起了自己耳巴子,一個勁兒的求饒。
如此這般,林別鶴無奈的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事已至此,我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能夠把自己的親侄子往火坑裏麵推。”
“不過,你欺負了我的兒媳婦,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夠被阿海知道,要不然,就衝我兒子那暴脾氣,非得把你那玩意兒給閹了不可,這可關乎了男人的尊嚴啊!”
“那我該怎麼辦呢?”林陽呆若木雞,嘴裏喃喃自語的說。
“這樣吧,反正阿海和唐楚楚也沒有什麼感情,辦不成那事兒 ,小兩口怎麼著也過不到一塊兒去,總是感覺差了點什麼。”
林別鶴叼著一杆旱煙,琢磨了一陣子之後,突然神神秘秘地說道:“要不…就讓阿海把唐楚楚給休了,然後你再娶了她,這樣也就不違背原則問題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您說。”
“當初,我可是花了1萬塊彩禮,才把這個女人給買回家,她爸是個爛賭鬼,在外麵欠下了一大筆高利貸,被債主逼上門來,砸鍋賣鐵也還不上,隻好賣親閨女了。”
“你要想娶她也可以,必須要把那1萬塊錢還給我,一毛錢都不能少!”
1萬塊,是什麼概念?
09年,鐵飯碗一個月也才千八百塊錢,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林陽愣了愣,有點傻眼了,“叔,我哪有那麼多錢啊?別說1萬塊錢了,我渾身上下連一百塊都掏不出來。”
“這個我就不管了,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寬限一下日子,這個女人你先拿走,咱們之間立個字據,一年之內必須如數付清,否則的話,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說著,林別鶴掏出了一張字條,拍在了桌子上,“趕緊給我簽了,別磨磨蹭蹭的!”
“叔,我不會寫字,能不能按手印啊?”
“隨便你。”
林陽如釋重負,不用坐牢了。
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伸手在爐灶裏麵掏了一把,手指頭黑乎乎的,然後在字條上按下了手印。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回去之後我會和阿海做一下思想工作的。”
林別鶴收起字條,轉身就走了。
“叔,我送你。”
林陽急急忙忙的追出去,一直追到了村邊的池塘,也沒有追上村長的腳步,但是卻被人一拳打倒在地,打得他嘴角冒血,腦子都暈乎乎的。
“你個野種,居然連我的老婆也敢動,老子今天非得廢了你不可!”
林陽的頭被人按進了池塘,然後遭到一頓暴打,拳腳相加,他的意識很快便模糊了起來。
嗆了好幾口水,嗆進了肺管子裏麵,他拚命的掙紮,猛然抬起頭來,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又被那人狠狠的踹倒在地。
額頭重重的磕在一塊凸起的頑石上麵,血液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停不下來了,登時血流如注。
林陽悶哼了一聲,軟軟的趴在了地上,便再沒了動靜。
一縷血漬,不偏不倚,正好滴入了林陽胸前的一枚玉佩之中。
亙古滄桑的聲音,通過神識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吾乃醫仙,今日便傳你醫道絕學,望你好生修煉,普渡蒼生,救死扶傷,弘揚華夏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