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的話,我覺得沒有關係吧?他們誰是玩家,對於我們破除這個副本有什麼關係嗎?”
顧辭微笑。
聽到這,李隨安低下了頭,強調:“對呀,我們討論這個事情幹什麼?七天之後的鬼舞才是關鍵。”
顧辭卻因為這句話把視線放到了李隨安的身上。
他知道些什麼?
眾人的聚會短暫性的結束,他們各自回到了村長,為他們安排的屋子內。
顧辭和周海喬一間,他們被分到了郭二家裏麵,郭二家人口比較簡單,隻有妻子和兩個兒子,他的妻子秀芬,是一個十分和藹的中年女人。
晚上聽說有外地的客人來訪,竟然把自己家養了一年多的雞子和山菇一起燉了,弄了鍋鮮雞湯。
顧辭和周海喬推辭不下之後喝了,顧辭並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並沒有喝多少,倒是周海喬喝了三碗。
“嬸子家旁邊的石碑上的字刻的挺好的,看著有些年了。”吃飽喝足的顧辭坐在走道上,一眼便看到了立起來的半塊石碑。
“你說它啊!這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十幾年前嫁過來就有了。”
顧辭從走道上跳了下來,看著石壁上的文字,對著秀芬念出了聲。
“雍正十三年,郭裴攜家眷建立郭家村,時年六月,妻子柳氏離世,葬於南海灣,次年三月,孫兒滿病亡,年三歲,次年六月,孫媳李氏病亡,年二十三。隻餘女兒郭琴,年13。”
後麵的半塊壁因為風雨的衝刷已經看不見具體的文字。
顧辭停下了接下來的話。
“後麵記載的是什麼呢?”
郭女士也姓郭,她和村子有什麼緣故嗎?
“原來記載的是這,我倒是一直不知道,沒想到村子是200多年前就建起來的。”秀芬洗刷著碗筷,聽著顧辭在一旁念叨,神就有些恍惚。
“嬸子是哪個村子的?”秀芬的話,讓顧辭看向了她,“難道對郭家村不太熟悉嗎?”
“啊,你說這個呀,我是附近的村子的,我們小時候很少來這邊玩,所以並不太清楚村子裏麵的事!”秀芬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
顧辭卻笑不出來,他想起漫天遍野荒蕪,十幾公裏隻有這一個村子都要在大山之中,哪有什麼別的村子?
附近的村子。
“嬸子的村子叫什麼名字?可能我們今天早上還路過呢。”
這句話秀芬卻答不上來,她看著東南方,不知為何,眼淚不由得往下落。
“忘記了,我已經十幾年沒回去了,村子裏麵的女人不允許外出,就算出去,也必須和丈夫一起,郭二說我的父母十年前就死了,當時村裏出了事,我也沒顧得上回去奔喪,直到現在,村子叫什麼名字也忘記了……”
秀芬抱著碗筷回到了屋子,沒有和顧辭繼續說話的意思。
顧辭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她話中的意思,真的是這樣的嗎?
顧辭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思考,今天和秀芬的對話。
越想越覺得不對。
就算出嫁從夫。
也沒有理由不讓妻子見一見父母。
這裏麵竟然有什麼不讓外人知道的秘密。
外麵的冷風呼呼的吹,一旁的周海喬早已睡著,顧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突然間,他感覺有什麼軟乎乎的東西觸碰到自己的腰間,以為是周海喬的手碰到了自己。
伸手準備將其拂去,卻摸到了冷冰冰的觸感。
他掀開了一條眼縫,麵前的一切讓他的呼吸靜止。
一張滿是灰青的臉和自己的臉撞在了一塊,而她的身體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緊閉的眼睛以及散發的腐臭味,表明她是一具屍體。
可是這具屍體的主人,明明兩個時辰前還在說話。
秀芬。
顧辭僵硬的躺在床上。
‘東西怎麼不見了?’
秀芬喃喃自語,在顧辭的身上來回的翻找著,過了一會兒,又爬到了一旁的周海喬身上,也不知道是周海喬睡得太死,還是和自己一樣,假裝沒有醒來,那邊隻有屍體不斷移動的聲音。
‘眼珠子怎麼又掉了?’
秀芬左眼眶的眼珠突然掉在地上,滾落在顧辭的手邊,感受到手上滑膩的觸感,故辭大氣不敢出。
他沒有看見的是,掉出來的眼珠不停的在床上翻轉,眼神中滿是惡毒,監視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咦,在這。’
腥臭味撲麵而來,秀芬拿到了眼珠,她謹慎的將眼珠按進了眼眶,卻不小心按反了方向,再次把眼珠摳了出來,安了進去。
而她在做動作的時候,一直在顧辭的身邊吹氣。
‘看來東西不在這。’
她從顧辭的身上爬了起來,搖晃著身體一瘸一拐的向著門口走去。
沒人發現的是周海喬的身下已經濕了一大片,溫熱的水,順著床榻一點點的向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