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大清山東某縣。(有時間可以去爬爬泰山,逛逛孔府,遊遊大名府,看看趵突泉,不花門票,真難得呀,想到這,蔣清淚流滿麵。)
人物:翠兒,翠兒她爹、她娘、她哥,和胡家老爺、少爺、管家。(都是次次要人物啦!小K抗議向蔣清抗議道。蔣清拍了小K的腦袋:就你知道!)
起因:翠兒她哥病了,家裏把能用的錢都用了。(蔣清終於知道了參加醫療保險的重要性,哪怕是城鎮醫療保險也好!)
經過:治病要錢,沒錢了,就隻能買東西,翠兒她爹把能買的都買完了,最後隻有買人,而被買的人就是翠兒,以後是偶蔣清了,嗚~,悲慘呀!偶被買給了本地土財主胡老爺,給他有病的兒子胡少爺衝喜。(蔣清懷念警察叔叔,懷念《未成年保護法》、懷念《婚姻保護法》,因為翠兒才十歲,十歲就結婚,違法耶!不過有一點好處,她可以二次發育了,希望這次能好好發育,一定做到前凸後翹,這曾經是她的夢想,蔣清想到這都能笑出聲來。)
結果:原來的翠兒跳了冰湖,她穿越上了翠兒的身體。(十歲的孩子就懂結婚?就會跳湖?不會是有人謀害吧?不管怎樣,蔣清感激翠兒,至少她有一個“歸宿”,否則飛向天堂還是地獄……好怕怕,這個話題就不想再想了!)
一個頭戴狗皮帽,身穿夾皮襖的人掀開門簾進來了。
“老朱頭,聽說你家丫頭病了?”那人問。
“胡管家來了,您坐您坐!”翠兒他爸驚慌的給那人讓座。
“我可跟你說,想嫁我們家少爺的人可多了,你們家和胡家門不當戶不對,完全是因為老爺可憐你們,還有你家丫頭命好,才能成這門婚事。否則,你這個破爛戶,誰肯娶你女兒。”那人拿出旱煙點燃,吧嗒吧嗒的抽著。
“是是是,我家丫頭隻是得了點風寒,過兩天就好了,絕對誤不了喜事,您跟胡老爺好好說說。”朱老頭一臉的哀求。
翠兒她媽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蔣清恨不得給胡家狗腿子兩腳,把他踢出門去,也恨不得給翠她爸兩巴掌,理直氣壯的告訴他:生男生女都一樣!
“這是我家老爺給你丫頭的,好好的補補,不要再出岔子,誤了事,你就吃不了兜著走。”說完,拿出了一錠銀子,老朱頭兩眼放光的去抓銀子。
“慢著!”胡管家用煙杆彈開了老朱頭的手。
“您還有什麼吩咐?”老朱頭看著銀子有些戀戀不舍的問。
“我說過了,這銀子是給你家丫頭的,可不許你把銀子用在你家那個病瘟上!”胡管家依然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可這銀子已經給我了。”老朱頭有些急。
“這還有一錠,是給你家那個病瘟的,好好伺候好你家丫頭,等以後她成了胡夫人,當了家,對你一家都有好處,明白了嗎?”胡管家的旱煙已經把整個屋子熏得像著了火。
“明白了,明白了。”老朱頭興奮的去抓兩塊銀子。
蔣清被旱煙嗆得直咳嗽,胡管家瞥了一眼蔣清,說:“那我就走了,我可醜話說在前麵,二十八號吉時,如果出了差錯,你現在拿到的錢,我可都幫你記在賬上,每月五分利,你可好好算算,將來你要還多久!”說完,一邁腿出了房門。
“翠兒,你看胡家多仁義,你是好命,嫁了個好人家,沒什麼想不開的。爹出去給你去買豬頭肉,給你好好補補。”說完,老朱頭也哆嗦著抱著銀子出門了。
蔣清翻了個白眼:有這種爹,還不如沒有的好。
“翠兒,你就認命吧,女人,這輩子就是這麼回事,娘給你求菩薩,求菩薩下輩子讓你做個男人,到時就再不用受這種苦了。”翠兒的娘抹著眼淚道。
“胡少爺得的什麼病?”蔣清希望是心髒病,容易一命嗚呼的。
“豬頭瘋。”翠她娘更加難過。
豬頭瘋?這是什麼病?
“請問,這個病還有其他的名字嗎?”蔣清頭疼。
“其他名字?不知道。”翠兒娘一臉疑惑。
上帝呀,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晚上,老朱頭回來了,帶回兩付藥和二兩豬頭肉,蔣清看著自己“賣身”錢換回的肉,還不夠自己塞牙縫,悲哀呀,悲哀!她明白了自己的營養費,還是被人挪作他用了。
“你兒子得了什麼病?”
“咋沒大沒小的,他是你哥,你要叫哥。”老朱頭發火了。
“你哥他也是個苦命的,得了肺癆。”翠兒她娘又開始抹淚。
“肺結核?在這沒青黴素的年代,那他不是死定了嗎?”
啪,朱老頭打了蔣清一巴掌,“沒良心的賊丫頭,敢咒你哥死!”
嗚~,無良的爹,我親爹可是從來沒動過我一指頭,蔣清捂住火辣辣的臉。
老朱頭把豬頭肉卷了出去,送給翠兒他哥,留給蔣清的是玉米粥,肉,肉……,蔣清望著漸漸離自己遠去的肉,要知道在家的時候,她可是無肉不歡的主,頓頓都要吃肉肉……
三天過後,蔣清想變一隻狼,黃鼠狼也行,她看見動物都在流哈喇子,幻想把它們煎炸烹炒後的味道。
第四天早上,翠兒她娘哭哭啼啼的把一個紅肚兜給蔣清,蔣清疑惑不解。
“翠兒,今天就要過去了,娘沒什麼能讓你陪嫁的,隻有這個肚兜是娘一針一線縫好的,給你留個念想。”
“什麼?今天就要我出嫁?你怎麼不早說!”蔣清大驚失色,她還沒想好怎麼辦呢,昨天晚上翠她娘怎麼沒跟自己說,完了完了,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要跑,沒錢沒體力,也沒方向,大雪天的,肯定是找死!不知怎麼死法能穿回去,否則她立馬試試!
“看你糊塗的,今天不是二十八了嗎?”翠兒她娘擔憂的看著蔣清。
“等等等,我才十歲,怎麼能嫁人呢?我心智發育都還不成熟,你們這是犯法的。”蔣清語無倫次的說。
“死丫頭,胡說些什麼?到了胡家不許亂說話。雖然說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以後過上好日子,你也不要忘了爹娘和你哥。”老朱頭交代。
“娘給你最後梳次頭。”翠兒她娘上前拉蔣清。
蔣清拚命掙紮,可惜朱翠兒的身體太小了,不僅小,還很瘦弱,不知是因為跳冰湖凍病了,還是穿越後的後遺症,它完全不聽蔣清是使喚。嗚~,蔣清被老朱頭按在凳子上,翠兒她娘邊梳邊哭,她拚命的搖頭。三人拉拉扯扯,艱難的梳著頭,剛梳好,劈裏啪啦鞭炮聲響起,胡家的人來接新娘了。
蔣清叫苦不迭,趁翠她娘不注意,把剪刀揣在了懷裏。
“我不嫁,我不嫁!我要回家,我不是翠兒……”蔣清叫著,胡管家看了看,命人用紅綢把蔣清的嘴巴勒住,手腳捆好後,再把她抱上了花轎。
一路上吹吹打打,轎子晃晃悠悠,把蔣清晃得想起了嘉年華,整個一個刺激性項目!
終於到了胡家,兩個喜娘如左右護法金剛一般扶著她下了轎,把一個蘋果和紅繩硬塞給她,她不接,那兩個喜娘就一人握住蔣清一隻手,逼著她把兩樣東西拿在手裏,然後兩人幾乎是架著她,才順利的讓她跨完了火盆和馬鞍,蔣清搖頭晃腦的把喜帕弄掉了,此時她才發現,和她紅繩相連的居然是一隻公雞,蔣清氣得口吐白沫。
喜帕一落地,立即就有人幫她重新蓋上。
“一拜天地。”有人喊道。
蔣清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找這兩個夜叉當喜娘了,她們的責任就是強迫自己,此時她又被兩人合力按翻在地。
“二拜高堂。” 嗚~
“夫妻對拜。”
夫你個頭,沒長眼呢?那是隻雞!
“送入洞房~”
等等,還沒拜完呢,我拜的不好,重新再來一次,好不好!嗚~
兩個喜娘拎著蔣清,把她丟到了床上,蔣清拚命的在床掙紮,其中一個喜娘對她進行了搜身行動,從她懷裏摸出了她的剪刀,兩個人鄙視的瞪了蔣清一眼,就把剪刀收走了,臨出門前合作愉快的把蔣清綁在了床上,蔣清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剪刀,唯一防身的東西耶!她感覺自己像頭待宰的豬,假如她真的是頭豬,那此時此刻恨她不得自己能患豬流感馬上死掉,不行禽流感也可以用用。嗚~,穿越不都是好吃好玩,好男人嗎?咋自己就這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