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要打了,再打下去姐會受不了的拉”宇明一把推開大媽,把我扶了起來。大媽看著我不肯認輸的樣子,雙目一瞪,棍子又落了下來。“啪”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蔓延到身上。睜眼一看,原來是宇明把我護在了懷裏,幫我擋了這一棍。
“媽,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姐了,她被你打得還不夠嗎?上次的傷都還沒好全呢。”宇明鼓起勇氣大聲的對著大媽說。
“哥,你怎麼可以幫著外人呢,碗明明是她打破了,當然是由她來承擔啊。”
“曉麗!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宇明大聲的嗬斥了曉麗。
“罷了,罷了。這次就麼算了,下次再敢這樣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小子,跟我走,”大媽把棍了一扔,拎著宇明的耳朵,把他拉進了自已的房間。曉麗走跟了走了進去,臨走時我分明看見了她眼的嘲弄與幸災樂禍。聽著大媽房裏訓斥的聲音,我默默的拾起扔落在地上的棍子和破碎的碗的碎片。
“你小子翅膀長硬了?敢幫外人說話了,我告訴你,你以後不可以為她求情,你也不看看她是誰?她可是破壞我們幸福家庭的女人生的小雜種啊,你這麼幫她你對得起我嗎?”
“可是姐並沒有犯錯呀,一切又不是她的錯。”“唉呀,你還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房裏傳來了宇明挨打的聲音。我知道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她也不會真的打得很重,畢竟那是她自已的孩子。心裏湧起一陣暖流,恐怕這家裏也隻有宇明是真心對我好的吧。
“吡”手被碗的碎片劃出了一個口子,不去理會它。任那血液慢慢的滴落,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嘴角揚起。我喜歡血,喜歡它的妖豔,那麼頹廢的紅。也許,我就是一個妖精。。。。。
我把自已鎖在了房間裏,摸著身上的一片片淤青,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瓶膏藥,輕輕的塗抹在上麵。說不疼是假的。但習慣了是可怕的,現在的我就連疼痛感有沒那麼強烈了。
我不會哭泣,從我五歲時母親在我麵前割腕自殺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懂得哭了。那夜我親眼看著我的母親在我眼前逝去。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抱著她越來越冷的身體哭泣,直到第二天我的父親到來。
當時他看我的眼神就仿佛是看著一條可憐的小狗一般。我討厭那種眼神,同時也討厭他。他把我帶回了他的家,我的人間煉獄。。。。。
在這裏,我見到了我的大媽,我父親的合法妻子。她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就仿如我是一件讓她惡心討厭的物品一般。以後的生活證實,她也從未把我當做人看。
同樣是在這裏我還見到了可愛的宇明,和對我惡眼相待的曉麗。那年我五歲,宇明四歲。曉麗三歲。三歲的曉麗已經在她媽媽的感染下學會了討厭一個人。我從踏入這個陌生的蘇家大門起就從來沒有再笑過。
以前的我是多麼的愛笑呀,總覺得這世間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我有著溫柔的母親,和藹的父親,富裕的家庭,雖然我不明白父親為何隔很久才回家看我一次,但我仍舊是快樂的,像個快樂的小精靈一般。
從踏進這裏以後,我的惡夢生涯正式來臨了,在這裏,我知道了我的母親隻是父親在外麵的一個小老婆,她帶著能嫁到蘇家的夢想,沒名沒份的在我父親身邊待了六年。當夢想破滅後她選擇了逃避,將我留在了這個世界上,她是多麼的自私啊。我不知道她自殺的前夜父親和她說了什麼,事實上就是因為父親的話讓她選擇了這條路,所以,父親,我也恨。。。
我是仇恨的孩子,我被別人所憎恨著,同時也恨著這世間的人。之後的我一句話也沒和他們說過。仿如一個啞童,隻是在晚上呆呆的看著月亮,想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