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可恨又可憐的人,哦還少說了,還有可怕,她無法確定自己該不該下死手,這樣的人,留著是禍害自己,不留著吧,又有點可惜了。
雖然頭痛欲裂,但是喬娜還是強忍著給愛德華的腹部施放了一個最低階的治療術,這也是現在她能做到的極限了,治不了他,但是也要先把他的血給止住,如果再流下去,很快,他們就要一起死在這裏了。
心裏腹誹著愛德華,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落到這個困境中,而他的情況也會好上很多,更可惡的是,到了這樣的情況下,她的戒指還在他的手裏捏著,裏麵的恢複魔法藥劑拿不出來,就連極佳的治外傷的藥劑也用不到。
哼,看到愛德華暈迷中還痛苦的皺著眉,喬娜在心裏說不得多罵上幾句活該了。
“碰——”沉悶的聲音穿過了風暴的吼嗚聲,喬娜抬頭,看到滿天的飛沙中,隱約著翻滾著巨大的黑點,而那黑點越來越近,撞在了她身邊不遠處的石筍尖上,那石筍的頂部本就經過風月的風化變得脆而細,那黑點撞上的瞬間,石筍尖化成了無數的碎塊,然後被風卷向半空中,夾雜在漫天的飛沙中砸下來。
風越來越大,風暴內圈的風力讓喬娜有一種坐船一般的搖晃,如果不是在這個可以回風的角落裏,即便是他們綁在石柱下部,也一樣的會被吹上天,饒是這樣,那被石柱擋住的回風,也把喬娜給搖的七暈八素,喬娜看不真切,但是卻知道另一個危險又在麵前了。
沒有人能和風暴較量,他們更是不行,如果說當時知道這石林中會有這樣危險,他們會不會選擇來到這裏?
答案是肯定的,滿天的沙子和石塊雨中,喬娜別無選擇,隻能俯身牢牢的護住愛德華的身子,聽天由命,任由風吹石打了。
也許是過了一百年,也許是過了一千年,喬娜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久到自己的全身都僵硬麻木的失去了知覺。
“林瑞!醒醒!”那風暴的尖嘯折磨了許久,還能聽到有人說話,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四周寂寂無聲了,風停石住了。
喬娜睜開了眼,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突的一陣灰飛沙落。
“咳咳——”頭上身上一層的灰沙全部散了架的往下落,喬娜現在的模樣和土扒熊差不多。頭上,身子,全身上下無一處沒有灰沙,無一處幹淨。
咳嗽的是愛德華,他現在處的位置是喬娜的懷裏,而喬娜抬起頭來,從他身上挪開,讓他正好接住了從上麵掉下來的沙灰,口鼻被嗆,不由得他大咳出聲。
而這一咳,立刻讓喬娜認識到自己和愛德華是何等的親密,臉上爬上了可疑的***,手腳無措,尷尬的就是一推。
“啊——”愛德華的叫聲慘厲嚇得喬娜一跳,手忙忙的一拉,又把愛德華給扯回了懷裏。沉重的身子撞到喬娜的身子,立時把虛弱的喬娜給撞得一歪,一手後撐,本就麻木酸痛的手擘,按在軟軟的浮沙上,那裏使得上力,就此帶著愛德華滾作一團!
墊底的喬娜倒在足有尺深的浮沙裏,口鼻被塞,很是難受。
“滾開,滾開!”嘶吼讓喬娜的嗓子火燒一樣的痛。而壓在她身上的愛德華,好死不死的把頭歪在了她的軟綿的胸口上。喬娜羞怒交織,恨不得立時起來一刀就劈了愛德華。
“等一下,我解開帶子!”愛德華的不自然的別開頭,把他們捆在一起的帶子***的緊緊的,而兩人都手腳乏力,那裏避不開,鼻間是厚重的沙土味,但是,喬娜身上的天羅香仍是被掩蓋不住,尤其是她胸口的綿軟,讓他更覺得那天羅香香的更加的濃烈,更加的吸引人。
愛德華有些失措,盡管他是個克製寡欲的男人,但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仍是會心跳不已,尤其是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子還是一個讓他好奇的,欣賞的,這就足他為此而感覺到有絲欣喜。
“好了!”帶子終於解開了,愛德華用力的把喬娜從地上拉起來,但是一看到喬娜那怒火中燒的表情,便暗叫不好,但是晚了。
“碰——”一個響亮的耳光把愛德華的臉抽致一邊,用盡全力的一記鍋貼,也使得虛弱的喬娜支持不住,後挫倒地。
“你——!”愛德華***牙,眼露凶光,她好大的膽子,竟敢給他耳光,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好,很好,她怕是已經忘記了她還是是他手中的俘虜吧!
“好大的膽子!”被激怒的愛德華低聲咆哮,喬娜忍不住縮了一下,怒火中的愛德華瞬間狂暴真情平時的溫文而雅的偽劣麵具頓裏被扔在了一邊,那強悍而凶惡的氣勢還有那如太沉刀一樣利眸,那裏同的血腥,足以讓人心驚膽跳,有如要把人撕成碎片的殘酷,讓喬娜立時意識到自己衝動的犯了個大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