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威風凜凜的主子麼?這形象比起一個在賭館賭輸了被飽打一頓的賭徒還要淒慘。
和英俊瀟灑不沾邊,和威嚴穩重也不沾邊,要不是那眼中的凜凜寒光是如此的熟悉,那黑衣人真的不敢跪下去,因為萬一認錯了主子,那可就是大笑話了。
雖然愛德華是如此的狼狽,但是他的威信卻仍是根深蒂固的牢不可破,黑衣人,頓時恭敬的行了一禮。
卻一上錯眼竟是看到了屋裏那個和主人一起到來的女奴,是的,他雖然從未進過宮,但是,做為主子的屬下,這宮中的女奴穿褐衣的規矩他是很清楚的,其實不止是宮中的女奴會穿褐衣,外而後奴隸也大多穿褐衣,一是這種顏色太平常,二是宮中的女奴這樣穿了,外麵的人沒有人想當奴隸,能不穿的人通通都不會選擇這種顏色的衣服。
但是,讓黑衣人吃驚的是,這個女奴,竟是一點也沒有女奴的自覺,竟是在那桌上放肆的把玩著那些高級的魔晶,那魔晶就是他自己也是不常見的好東西,而且還——還拿來敲桌子!她是什麼人?能這樣的不顧身份的逾越了主仆之分,無視了尊卑這別?還是她已經特別到了……
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不該知道的不知道,這是做為屬下的最基本的守則,黑衣人的猜測也就到此為止,“主人,屬下已經找到了那兩母子,按排在了別院裏。”
“知道了,下去!”愛德華冷冷的聲音,回頭,看到喬娜僵直的背,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去看看他們麼?”
“不——不用!”良久,喬娜聽到了自己嗓子裏的嘶聲,喘了口氣,這句話用盡了她的力量,想到可多母親的那一雙怨恨和痛苦的眼睛,她的心止不住的顫抖,她怕,如果說找不到她們的話,她會不顧生死的去為他們拚命,但是,現在知道他們無事,她所有的勇氣和堅定就化做了烏有。
“林瑞,記住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他們的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太黑暗太腐敗了!”愛德華的聲音一如他人一樣的堅定而充滿了自信。
“我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卻是另一回事,思想的改變畢竟不是一夕之功,她現在還不能做到不在意,做不到壓製自己的負麵情緒讓自己保持平定。
吃過早飯,喬娜正是疲累得無可無不可的時候,愛德華告訴她,他們必須要走了。
喬娜簡直想要倒下,桌子上的魔法塔是她剛才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做的,總共不過六個,加上愛德華昨晚上做的三個,才九個,這個時候上路,萬一有人等在路上,他們可就沒有還有手餘地了。
而且她還很累,很累。她不想走,不想和愛德華走,她也可以不和他走。
“你忘記了你在帝都還有烏毛?跟我一起走,我不要求你和我做我的屬下,也不要求你一定合作,隻不過你現在再留在沙漠裏,大王子的一些動作一旦開始,你就再也沒有可能離開這裏了,很快這裏會變成軍營或是死城!”
“什麼?”喬娜大驚,消息不通的她,對於愛德華所說的話,隻能是大吃一驚,不過卻也是在了意料之內。這個帝國千瘡百孔,遲早要倒,最先從繼承人的手中開始崩裂也屬於很正常的事吧。畢竟他們是帝國最大的基石,王子出了問題,倒塌就快了。
“你不能留在這裏,到了帝都,你想到那去都可以。”愛德華說著拖起了賴在了桌子睡的喬娜。
“可是我還沒有睡!”
“我也沒有!”愛德華不能讓喬娜留在這裏,除了必要的人,他的屬下,這次全部撤離。
愛德華皺起了眉,把喬娜攔腰抱起,她的身體可真輕,而且還受了重傷,也難怪體力不支,隻是這次的撤離,原本計劃好的,隻不過因為他的到來,讓情況變的複雜而凶險了起來,但是,必須要走,還要馬上。
喬娜的心裏往下沉,“可多他們呢?”
“他們在下一批。”
他們每一步都是如此的驚險萬分,可多他們這樣的平民不跟著他們反倒是好些。否則隻會是更加的危險,
不過,喬娜看到麵前的魔馭馬車,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有了馬車坐,先休息一下,恢複一下體力,者是最重要的,背後的傷,在愛德華的一次又一次的治療術下,已出奇的愈合了,雖然隻是個表麵,但也是個奇跡了,當然這和她的那魔法藥劑也不無關係,想當初,維斯特的肩膀,隻剩下皮和骨頭,她都把他給救了回來,不要說自己的這點刀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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