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魔法毒劑是不能用的,隻能用溫和的,讓人不知不覺可以中招的東西。可是有那些呢?以前有人發現的,她都不可以用,翻遍自己所有的空間戒指裏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沒有一樣合適的,原來還是很難啊!
喬娜覺得腦子有點暈沉,挫敗感就更深了,整個人也就更累了,送到她麵前的食物她都不知道有幾次了,是兩次,還是三次?
累了,放下手中的龍骨癱在桌子上,抬起僵硬的脖子,看到了麵前的愛德華,還是挺直著背,那寬肩還是一點也沒有鬆下來。這個家夥不是人!喬娜在腦子裏遲鈍的印下這個印象。
看了看帳外透進帳裏的一絲的光線,現在怕是到了下午了,算了,累了就睡一會,太困了,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來。再說如果真找不到方法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困頓之極的喬娜睡得很香,那堅硬的桌椅一點也不讓她覺得冰冷難受的烙人,反是溫暖而柔軟的,讓她有一種不願醒來的舒服,多久沒有這樣放鬆過睡得這樣的香甜了?她記不起,腦子有些遲鈍。
不對!這根本就是不什麼桌子,而是柔軟的床了,她怎麼會睡在床上?她不是睡在桌子上的麼?猛的坐起來,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等等!吃!吃是多的重要啊!沒有人能不吃飯就會活下去,戰場上更是如此,沒有一個將軍敢將餓兵帶上陣的,因為那是注定著是一場送死的敗仗。喬娜是忘記了,自己當初進軍營,是個最沒有前途的小兵,所以被派在了夥夫營,但是,夥夫營卻有著軍營裏主帳的防護禁戒,而且做飯用的水,用的食材,都必須檢查後才可以食用。怕的就是有人在裏麵放毒。
喬娜心裏本是靈光一閃,但是想到自己估秋夥夫來的經驗來看,想要在敵人的食物裏下料,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大規模的下手就更是不可能的事。
敵軍除了兵多之外,還有一樣多,那就是魔馭馬,他們以騎兵稱雄天下,如果他們沒有魔馭馬,那他們的騎兵還能算是天下第一兵麼?真要是那樣,怕是成了天下第一笑話吧!
喬娜不由的喜形於色,對付能說會查的人來說,她的沒有辦法,但是對付不會說話的魔馭馬來說,應該不難吧!
啊,一般的辦法肯定也行不通,她能想得到的,別人肯定也能想到,魔馭馬是那樣的重要,敵人早有防範那是一定的,那她要做的就是用所有的人沒有能想到的辦法,悄悄的對付魔馭馬就行了。
這是愛德華的大帳,她睡的是小行軍床,身上的衣服也脫下了外袍,是誰?
愛德華麼?這個可惡的家夥,還有自己為什麼竟沒有睡過來?以前不是很警覺的麼?現在竟能睡到被人脫了外衣還不知道?喬娜掩臉而歎。
大帳內沒有人,喬娜想了想,不可以再磨蹭下去了,反正自己再怎麼的懊惱都無濟於事,再說這事也不能怪愛德華吧,他也是一分好意,隻不過心裏的尷尬,讓喬娜站在主軍帳的外麵良久遠,都不敢往裏走。
“你再站下去天就又要黑了!”那個冷冰冰陰沉沉的聲音從帳裏傳出來。
喬娜臉上一陣發熱,他一定是早就發現她在外麵了!喬娜把臉拍了拍,把尷尬和羞惱收了進去,木著臉,大步而進。
一樣的高堆如山的書冊,一樣堅挺的肩背,不知怎麼著的,喬娜竟覺得這個側影是那樣的沉穩安全可靠,顯然,這個可靠對她來說並無多大的益處,她可以依靠任何人,隻是不會依靠他,他太危險了,這是她的理智早已確認過千遍的事,她還有腦子,她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做他的什麼手下的。
笑的時候大笑,哭的時候則需忍!忍哭泣的人會變得堅強。男人的無能,才拿女人來說事,把女人當做棋子。
這個家夥是個變態,她睡著的時候,他在忙,她醒來,他還是在忙,這樣的人,難怪可以身居高位,整個就是比她認真的時候還要認真專注的狂人,喬娜自歎不如。
而且認真的他是那樣的從容,沉著,似乎把整個天下都撐握在手中一樣的果決,豪邁大氣,哪個女人嫁給這樣的男人,一定是天底下最辛苦的女人,不過也會是最讓人羨慕的女人吧,因為,愛德華有張長得讓人嫉妒的臉,肖眉,高鼻,薄唇,無一不是恰到好處,尤其是那雙眼漂亮而深沉,像不見底的深淵,吸引人的心神,一不小心掉進去就再無出頭之日——呃,就像眼前的這雙眼睛一樣!他——他——在看她?!
“哪?!”喬娜驚嚇著一跳,忘記了自己還坐椅子上,重心一歪,摔了下去!
“嘿,嘿——”一個極其愉悅的男低音的笑響起,在喬娜的耳邊無限的放大,放大到把喬娜緊緊圍住,無處遁形,喬娜趴在地上,捂住了臉。
神啊,讓她消失了吧!但——一隻有力的大手把她給提了起來,放在桌子上,輕聲問,“我好看嗎?”
喬娜敢確定,今天一定是自己一生中最尷尬,最懊惱,最倒黴,最無奈的一天,她簡直就是無地自容!
“去死吧,混旦!“任何人被逼極了都是會反撲的,喬娜也不例外,一拳就像愛德華的臉上招呼過去,近到眼麵前的臉卻突然一晃,自己的手就被牢牢的被截住,更可恨的是,竟被拿起,放在那冰涼的唇上一吻!
火,火一般的感覺,喬娜大驚縮手,後跳,如同躲避致命一劍似的,愛德華在她的眼腫中成了最危險的魔獸。
驚恐慌亂,好在愛德華並沒有進一步追趕。喬娜趴在自己的椅子上,半響沒能回過神來,那種羞愧讓她發瘋,以至於她的手都在發抖,眼角絕對不向那個可惡的衰人移動一分,卻還是可以清楚的知道,那個家夥像是吃了興奮魔法藥劑似的,悶笑了一整天,那似有似無的卟噗聲,讓喬娜的臉黑得不能再黑,用盡所有的力量把自己的紛亂無措壓下去,更是歹毒的暗暗詛咒這個可恨到極點的家夥笑成內傷,一命嗚呼!
如果上天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發誓,她絕對不會再看那個家夥一眼。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喬娜非常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要見任何人,但是這是妄想。
好在那個該死的愛德華實在太忙,忙到想恥笑她,都必須要找時間,進主軍帳內帳的人並不多,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喬娜都看熟了臉,平時裏的愛德華是怎麼和他們說話的,喬娜沒有注意過,但是今天,很明顯,他們每個人對愛德華那無法抑止往上翹的嘴唇倍感到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