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屋子裏故意用熏香掩蓋草藥的味道,可是對於我來說也能輕而易舉的辨識出來,就更不用說胡九燁了!
“你們來啦!”
從床幃之中剛剛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隨之床上的人也慢慢起身。
我看了一眼胡九燁,見他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於是提著藥箱往前一步,恭敬得的問道:“不知先生您哪裏不舒服,可否讓我為您診脈?”
“實不相瞞,若是尋常診脈就能診出來的病,我就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去烏梟鎮請溫家人了!”
隔著一層床簾,我也看不清裏麵人的表情,隻知道他長歎了一聲。
不過他所謂的“請”也有些太可笑了吧?
那是請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搶劫呢!
“先生你這病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一直未曾開口的胡九燁突然出聲,讓床內之人猛地一愣,忘記了回答。
而我則是轉頭看向胡九燁,用眼神詢問他都沒有把脈怎麼就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胡九燁沒有回答我,隻是微微衝我點了下頭,然後徑直走到床前,一把掀開床前的簾子,緊接著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出現在我們麵前。
這……這也太可怕了吧?
隻見這男人肉眼可見的地方,渾身長滿了像是鱗片一般的紋理,有的冒著紅肉,有的開始脫皮,有的則是一道道的像是他自己抓的一樣,就連整張臉都不例外。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發出一陣驚呼。
對麵床上的男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又或者說早就心如死灰了。
他頹廢的低著頭,聲音失落的說了一句:“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是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找了多少名醫,就連國外我都去過了,可是均束手無策,意外得知當年皇上身邊的一位太醫隱世烏梟鎮,這才派人去請。”
“你說的是我爺爺,我爺爺兩個月前就已經去世了,隻是你這病是怎麼染上的?”我平定心緒之後問到對方。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來話長,我本來是這的縣長,可就是因為出了這種事,所以我才不得不提前退下來,躲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等著活命。”
“你們是不知道,這病一開始隻有我腰上有,發作起來奇癢無比,後來手上,胳膊上,腿上,到處都是,以至於現在我頂著一張布滿像是鱗片一樣的臉!”
那男人說著就捂著臉低聲痛哭起來,想必這麼長時間,他也是受了些苦頭的!
但他這病卻來的很奇怪,倒不像是普通的蛇纏身,蛇纏身是一種普遍說法,其實也就是一種病毒性皮膚病,是可以治療的。
不過,眼前這個人比常人嚴重不下百倍,倒更像是一個詛咒似的,這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男人還未抬起頭,胡九燁就一步跨到男人跟前,語氣非常肯定的說道:“你在說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