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燁整理了一下他自己的衣衫,然後一臉嚴肅的讓我去開門,我則是想都沒想就衝出去了,因為實在是太太太太丟人了!
雖然不知道拍門的是誰,但仍舊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打開了門。
隻是一打開門就見是薑懷他本人來了,而且他的臉上胳膊上肉眼可見的地方完全沒有了那些鱗片狀的東西。
我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薑懷火急火燎的吩咐他的手下在門外等他,然後他拉著我就往裏走。
“不愧是溫家後人,這你們都解決的了!”
他精神頭明顯比昨天強了許多,而且臉上是止不住興奮。
而薑懷拉著我往裏走的時候正好碰上胡九燁,想到剛剛那一幕我便立刻低下了頭。
而胡九燁似乎看著薑懷拉著我有幾分不悅,眉頭瞬間蹙緊。
我這才想到剛剛他說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他的思想可能還停留在我爺爺那個年代,所以我便下意識的掙脫開了薑懷的手。
薑懷被興奮衝昏了頭腦,看到胡九燁以後更是一頓道謝,甚至幾度要給胡九燁下跪。
“你也不必跪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的鱗片並未消除對嗎?”
薑懷身子微微一怔,隨後為胡九燁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高人,就是本事大,我估計我身上這些沒幾天應該也能下去。”
“嗬,你估計?”
胡九燁說不清什麼口吻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越過薑懷朝著後院走去。
“跟我過來給她磕個頭。”
胡九燁頭也沒回的對薑懷說道。
而薑懷一頭霧水的看著我,似乎在問我給誰磕頭?
我隻是叫他快點跟緊,其他的不要問。
胡九燁應該是讓薑懷給奈瑤磕個頭,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今後奈瑤的一切胡九燁算是攬過去了,而薑懷就算痊愈以後有什麼意義?此生無後這也是人生一大悲事。
到了仙堂之後,我接收到胡九燁的眼神,點了三根香遞給了薑懷,而薑懷看到牌位上的名字也瞬間會意了。
剛剛臉上的興奮與喜悅瞬間不見,換然的是一種說不清的痛苦與糾結。
我能看出他眼裏含淚,沒用胡九燁再次開口,他便“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對,就是地上,不是蒲團上。
仙堂供桌前麵有蒲團,可是被薑懷躲開了。
胡九燁則是繼續搖著他手裏的扇子,好像屋裏發生的這一切他都聽不到,看不到似的,隻是盯著窗外的那棵柳樹發呆。
這時就聽跪在地上的薑懷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瑤瑤,今生是我對你不起,也是我該死,我知道我身上的病能好都是你法外開恩,可是欠你的我終究是還不清了!隻求你能平安投胎,下輩子再也不要遇見我了,又或者下輩子換成我是動物,你是人,你來獵殺我可好?哪怕是成為你腹中之物,也算是讓我還了你的情!”
薑懷的話其實奈瑤都聽得到,而且奈瑤也並不是不可以說話。
隻能說現在在那個狹小空間內的奈瑤此刻也飽受煎熬,她不敢開口,因為麵對的是一個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了,如果一開口恐怕更難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