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起死複生後不少人傳我為不詳的妖孽,令府中的嫡幼子幼女們生病不斷,而我失蹤一事,正是嚴大管家可是聽從夫人的指示,從外麵的劫匪找來把我擄走販賣多地,顛沛流離四年多的日子我可實實在在的要找將軍好好算上一筆賬。
原本三年前我回到西南,就是要攪得將軍府不得安寧,可沒想到卻陰差陽錯頂替了五哥瑾瑜,挽救了齊泰爾與完顏家。
我此番回來,正是接到程司銘的消息,夫人一直在恨我讓完顏?瑾瑜消失這件事,因為我的假死,就意味著她在江湖中某個角落的兒子瑾瑜,將永遠回不到原本的位置上,永遠不能再以瑾瑜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眼前。
這一場假死,注定讓完顏?瑾瑜從此在這個世界山消失掉,對完顏家的未來而言確實是一件不小的損失。
所以,夫人不顧京中聖旨,義無反顧回到西南,把一身的怨怒撒在言氏的身上。哪怕是程司銘手上握有十三的親筆信件,都沒能把言氏接出來!
朝中又有人提起言氏為前朝皇裔後代,西南將軍府勢必人心惶惶。而如今的這把大火,證明夫人已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她三番五次揚言要把言氏燒死,她恨我和言氏,我們就是完顏家災難的來源。
“少主,找到了程司銘他們了,就在大火源頭那邊。”有人過來稟報。
嚴管家麵色驚駭,趕忙責罵護院府兵他們,為何讓人渾水摸魚進了去,還不快去阻止他們胡來!
我也顧不得阻止,為了能快速進入府邸裏麵,快速閃身來到嚴管家身邊把他挾持住,一路暢通無阻進入那處著火的院落。
難怪他們不救火的原因,那是因為這是一處獨立的小院,即使著火也局限於此,不會牽連燃燒到整個將軍府。
很快,從大火處衝出幾條矯健的身影,他們灰頭土臉,眉毛都已被燒焦,其中兩個人背上各自背著一個人,分別躺倒在地不停地咳嗽著——他們則是我派來保護言氏的盧鍾和程司銘。
我蹲身下來趕緊問他們二人,“我娘親呢,她可在裏頭?”
“在、在的。”小半年沒見的盧鍾,熏黑著一張臉回答道。
可盧鍾看清眼前的人為女子時,伸手揪著身旁同樣咳嗽不斷的程司銘,睜大著眼睛仿若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人。顯然程司銘還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
我顧不了那麼多,想一個悶頭衝入熊熊烈火中救人,可還是被自己的下屬們於前擋住,並規勸我不好衝動,裏頭的正有人在救言姨娘,而跟來服侍我的安兒也從背後抱住我的腰,生怕我衝入火海中一去不複返。
已經急紅眼的我,哪裏肯聽他們的勸說,正想不顧一切衝進去時,阿爾哈了出來,身上還帶著火苗。眾人上來一齊撲滅他身上的火,而蓋在他身上的厚厚棉被下還藏著一個人,一個膚如凝脂的女子。
“少將,您快來看看這是不是您要救的人……”阿爾哈虛弱者聲音,對我喊到。
我帶著安兒直奔過去,可女子已是奄奄一息。我掉著淚,小心翼翼地把女子攬入懷裏,說到:“快點兒睜開眼看看我,我回來了,你的女兒回來了……”
言氏終歸沒能救回來,就這麼死在了我的懷中……可想不到她最後一句話仍舊是不讓我去恨任何人,她終究是不忍看到我與齊泰爾父子成仇。
雖沒能冠上完顏姓氏,可我體內流淌的著仍來自齊泰爾身上的精血,終歸是因我害了她,不管自己是榮辱衰敗,都沒能讓她過上一天好日子,這是自己對言氏的愧對……既然她不讓我去恨,那我便不去恨吧,隻求她走好!
我讓程司銘帶上言氏的屍體,準備離開這個我恨了好些年的地方,可世事就是不讓我好過,一股腦兒冒出來很多完顏家的府兵,紛紛攔住我不讓離去。
最為首的是一位雍容富貴打扮的女人,她就是將軍夫人赫舍裏氏,隻聽見她一聲喝道:“一個也不許走!你們等著看什麼?還不快把這些犯上作亂的人給我拿下!”
府邸裏的人被夫人一聲令下,這些手持武器的府兵很快把我們重重圍住,不讓我們離開半步,雙方就這麼僵持著不退讓。
為了盡快離開這裏,我不得不做出退讓,靜靜地開口道:“夫人,九兒不想多生事端,如果您想大家都好過,就請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