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世界各地的氣溫普遍不穩定,一會兒是豔陽高照,轉瞬間就成了陰雨連綿。
反複無常的氣候把各國人民弄得人心惶惶,世界末日的流言紛紛流傳,逼得國家上級不得不出麵辟謠,又抓了幾個帶頭無端挑釁的人,這事情才算平息下去。
林錦這幾天常常覺得心神不寧,也毫無預兆,跟林母說了,林母也隻是笑著說她杞人憂天,看那些災難新聞看多了,然後又隨口一說,這死於災難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林錦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她緊緊握住左手上的銀鐲子,借以平複自己慌亂的心跳。
林錦是江城實驗高中的高二生,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林母一人帶著她生活,兩人過著清貧的日子。
林錦手上的銀鐲子是她的姥姥去麗江的時候買回來的,她一個表妹一個,姥姥生了兩女一男,最疼的就是林錦的母親,愛屋及烏也最疼愛林錦。
林錦那個一個表妹,是林母的妹妹所生,表妹叫許晴,從小錦衣玉食,嬌養長大的,與林錦截然不同。
大好的春光,林母出門上班,林錦在家呼呼大睡。
夢裏是一望無際的黑色土地,旁邊還有一池溫泉,冒著熱騰騰的蒸汽,不過,這一幕眨眼之間就消失了,突然出現了一張血肉模糊的人臉,青白的膚色,牙齒間隱約可以看見鮮血和肉絲,眼瞳泛著微微的紅光,張大嘴向林錦咬來。
林錦駭得一下子醒了過來,一抹額頭,全是晶瑩的冷汗,她才要下意識地去摸手上的銀鐲子,然而,卻什麼也摸不到了。
林錦不由自主地一陣哆嗦,鐲子呢,鐲子去哪裏了?
忽然,眼前景象恍然一變,林錦雙腳踩在黑色的土地上,那土地一望無際,像是看不到邊,林錦眯起眼睛看了半天也看不到邊界。
左手旁是那一池熱熱地溫泉,霧氣飄渺,美輪美奐。
與夢中景象不同的是,右手旁有一口池塘,池塘上飄著一隻七彩色的荷花,花苞緊緊閉合著,僅僅是這樣看,就覺得心曠神怡。
林錦清楚地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隻知道傻傻地站在原地,被這一份天大的機緣砸地回不過神來。
不知道哪裏刮來一陣微風,林錦像是被蠱惑一般,徑直走了過去,伸出手,輕輕的點在荷花的花苞尖頂上。
隻聽得“啪”的一聲,荷花瞬間綻開,光芒萬丈。
花苞蕊中有指甲蓋大小的靈透珠子一枚,林錦把珠子拿起來,然後驚訝的看著那隻原本生機勃勃的荷花在瞬間消散,化作齏粉。
她皺皺眉,把珠子填入嘴中。
即便林錦再傻,她現在也已經意識到,她擁有了一個怎樣的至寶,而且她也曾經看過空間文,知道空間中的一切生物都是對人有好處的,畢竟它們是不會害自己主人的。
珠子下肚,林錦隻覺一股熱流流過四肢百骸,隨後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身上的筋骨像是有人硬生生給她掰斷,然後再重新接起來。
忽而空間中湧起一陣清風,把在地上痛的打滾的林錦拖起來,飄到溫泉上,再把她輕輕地放入溫泉清透的水中。
如果不是林錦已經差不多快要難受地死過去,她一定會讚歎空間的靈性和人性化。
服務上門,溫馨體貼,給大讚。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錦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頃刻間就感覺到身上的衣物已被浸濕,她在溫泉裏泡地舒服,幹脆就脫下衣服,肆意地在裏麵遊來遊去。
玩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要出去。
林錦家裏沒有人,她拿著濕透的衣服好歹裹住了身體,然後學著那些空間文的主角,在心中默念了一聲,出來。
待她雙腳踏上家裏髒跡斑斑的地板時,林錦不禁讚歎,看來胡謅的東西也是有可能是真的啊,僅憑借意念進出空間的事情還真是對的,不過,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像她一樣得到這份來之不易的機緣?
然後,林錦抬頭看了一眼牆上掛的表,才發現離她睡醒時候,不過隻走過了半個小時。
難道空間的時間,過得比現實慢?
她不信邪的翻找了一塊手表,又進入空間,經過多次實驗,才得出了空間與現實時間的不同,空間裏10分鍾,現實中才過了一分鍾。
空間果真神奇,那麼空間裏的土地,是不是又會有什麼神奇呢?
林錦蹲在空間的黑土地上,用手撚了一把土,細細思索,良久,她才決定去買包種子試試。
林錦拿上幾塊錢,換上一件T恤衫和牛仔褲,匆匆洗了把臉,就急急忙忙出了門。
騎上電動車來到江城的農貿市場,林錦在一家種子店門口停下車子,進了店鋪。
店裏隻有一老板娘在桌子上算賬,見有人進來,迅速堆起一臉笑容。
但是見到來人身影隻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她隱約有些失望,唉,還以為是來買大包種子種地的莊稼漢呢,原來隻是一個小姑娘,小姑娘能買幾包種子呢!頂多就買些鮮花種子種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