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終於顧如錦忍無可忍,側過身去瞪她,傅琅熙的視線漫無目的的漂移,壓根就不看她,顧如錦伸出左手擋在她的眼前,人家才回過頭來望了她一眼卻又立馬撇了過去,顧如錦氣急敗壞按開了車窗上的玻璃,冷風直往傅琅熙脖子裏灌,傅琅熙將絲巾往上拉了拉,“顧如錦,你誠心的,是不是?”

“哈,對,我就是誠心的”說是如此,隻在幾秒的時間,又把車窗搖了下來。

車依然開的很緩慢,傅琅熙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速度:“你不是就想這樣開著兜完B城吧?”

“算是個好主意。”顧如錦四下打量了下傅琅熙。

“顧如錦你說你有話要問我,現在可以問了嗎?”

“我已經問過了,傅大小姐你也回答過了,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我行我哥之名而約你,然後你還是堂而皇之的爽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放過我鴿子?”顧如錦恨不得湊上身去掐著傅琅熙的脖子,好吧,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的臆想而已,眼睛直視著前方而已。

“我現在知道了,而且我還如此榮幸地當了第一個。”

顧如錦將車停到一旁,轉過身,抬起傅琅熙尖尖的下巴,“這樣的第一你還是不要慶幸的好。”

傅琅熙有些惱,頭稍稍地往後偏,抬手打掉了顧如錦的侵犯,傅琅熙緊皺著眉頭,直視著顧如錦的雙眼,那眼光中的怒火噴薄地直往外冒。誰給的權利讓她任意地觸碰她。

顧如錦有些赧然地轉過身,摸出一隻煙,還是那種淡藍色的火柴盒,“傅琅熙,其實我今天心情不怎麼好”頭仰在後座上,煙圈一口一口地吐出來,轉過頭問了句:“抽煙嗎?”

傅琅熙搖了搖頭,她基本不抽,有時跟著阮昕妍一起,兩人沒事鬧著玩,也不過是將一隻咬成了兩段而已,而自從阮昕妍離開,她就再也未曾抽過。

料是再好的風情顧家二小姐也不會是在如此良辰美景的夜晚要和她談心賞月嗎?她應該絕不是什麼傾聽的好對象。

“傅琅熙......”

“那天吻你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與你有何幹係?”

“不過是閑暇的無聊八卦,關於傅氏集團的繼承人是拉拉這件事我表示莫大的關心而已。”

“顧小姐不也是同道中人,我是否是拉拉對你而言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值得你在這樣的夜晚特意拜訪來詢問?”傅琅熙說不出的憤怒與厭惡,顧如錦八卦居然八卦到她頭上來了。

“你請的私家偵探是哪家的?調查我的資料連我的性向都寫的一清二楚嗎?為什麼我請的就那麼衰呢?什麼都了解不到。”

“你想了解我什麼?你何不直接問我?”

“我告訴過你,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像顧陌軒似的把你當個寶一樣的疼著迷戀著,你為什麼總對自己的魅力如此自信呢?”

“要說自信,不敢與顧小姐爭功”

“好吧,傅小姐的嘴我實在不敢與之較勁,我現在就問你......”顧如錦伸出手掌捂了捂自己的嘴,如何如何開口是好,對她說傅琅熙雖然你又別扭又討厭又伶牙俐齒但我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呢?這樣?顧如錦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她才說不出口!

“一向瀟灑不羈的顧小姐怎麼從何時起變得如此的謹小慎微了呢?”傅琅熙繼續調侃。

關於那晚的回憶都隻是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跡了嗎?對於別人而言又是什麼呢?那樣的早晨,清新如露,叫人錯神,而那個時候的傅琅熙又早已消失不見了吧。顧如錦從來都不知道對一個人動心竟然是那樣一個樣子,因為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她告誡自己,縱然是再如何清心寡欲,麵對傅琅熙那個妖精都有可能被迷了去,她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枚而已。

她從來不知道惦記一個人可以惦記成那個樣子,她夜晚睡不著的時候開始翻新華字典,那裏說思是心如田野,漫無邊際,念是今日之心,日無所逝,念你如今,她覺得那純粹在扯淡,所謂的思念不過是自己編織的夢幻,可是她卻固執地不願相信她的夢幻裏那些綿延不斷的思念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而引起的,工作時的幻影她覺得是自己累著了,再加上深受其害被傅琅熙放了鴿子才會如此地憎恨她,從而導致如此的想念她。在家時的夢境她覺得是自己沒事閑出來的,所以傅琅熙我想你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而是因為......案台上的袖珍本裏打了無數個小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