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又開始新一輪的進修,每天晚上下了班還要去上課,苦不堪言。

言外之意就是,《東方》那個慢一點更新不要怪我啦!

至少我可以保證不可能是坑,《故事》結文以後就會改善一點了。  經過了這件事以後我和寧海已經非常近了,除了上課和睡覺其餘時間一般都在一起。寧海迅速招徠了大批的追求者,於是我變成了頭號大紅人。動不動就有認識不認識的男生上我這打聽寧海的情況,連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都有膽子大的端了盤子坐到我們旁邊來。我非常熱衷於這件事情,成了一台鑒別儀。形容猥瑣,歪瓜裂棗那種從我這就給打發回去了,有看著質量不錯的,我就拿了資料竄到小海那裏聒噪。

這天晚自習,我夾了本《刀鋒》屁顛屁顛的跟小海去了自習室。剛等她坐好把書拿出來,我就把頭放在桌子上,腮幫子貼著桌麵,臉朝著小海說:“妹妹,我給你物色一黑馬王子,有沒興趣聽聽啊?”寧海不說話,看了我一眼,繼續翻本子。“嘿嘿,是計算機的,長得還不錯,挺高的,一米——”

“樂易。”

“啊?有興趣啊?”

“你為什麼叫樂易?”

“嗯?因為我樂意叫樂易。”我很奇怪怎麼突然轉到這個問題上,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爸姓樂,我媽姓易。所以樂易。不過不是樂意哦,是悅意,音樂的樂。”

“哦。”我看她不響了,知道這個話題結束。咳嗽了一聲準備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那個男的,”

“樂易。”(還是樂意,她自始至終就沒改過來)

“嗯?”

“我不想交男朋友。”

“為什麼啊?是不是已經名花有主?”

“沒有。”

“我也知道沒有。皮蛋跟我說過你特清高,咱高中那幫傻小子一概不理。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是大學了,你看哈,”

“皮蛋是誰?”

“我們班徐曉丹麼。”

“她什麼時候看見我清高了?”我突然意識到剛才可能說錯話了,隻好圓場,

“不是啦,其實是說你比較有氣質的意思。你看你不能老這麼孤獨著不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

“那你怎麼留?”我被她一噎,立馬忘了剛才還叫人家妹妹的事實,馬上辯解:“我比你小麼,你還沒解決我怎麼好先行動呢?”小海拿起她的包拉開,我還以為她要找東西打我呢,結果一盒酸奶蹲在了我鼻子前麵。從那天早上以後,小海包裏常備酸奶,我一餓了就去翻她包。我把頭抬起來,把酸奶往旁邊一拿,“我不餓。”準備繼續說話。結果小海一把把酸奶搶過來,惡狠狠的塞給我,“不餓也喝!堵上你那張嘴!”我隻好咬著吸管翻我的書看,過一會就轉頭看看小海的表情有沒有陰轉晴。

那天直到晚自習結束小海才跟我說話,應該說是把趴桌子上睡著了的我叫起來。

“起來起來!回宿舍睡去!感冒了!”

我迷迷瞪瞪的站起來跟著小海往外走,出自習室門的時候,赫然發現計算機係那個黑馬王子還站在那裏等消息。想起來跟人家說好問了結果就來的。這下糗了,忙跟小海說:“這是計算機係的趙一存,”我還沒說完呢,寧海停也不停徑直往前走,“寧海!寧海!”我隻好跟那趙一存說明天再去找他,趕忙追小海去了。

誰知道出了教學樓小海不往宿舍走,卻往操場去。我一邊問著“幹嘛去?幹嘛去?”一邊跟著。操場上人不多,一對一對的學生情侶在散步。晚風清清涼涼的,本來是很舒服的,可是因為我剛睡醒,哆嗦了兩下。寧海來到一組健身器材前麵停下了,我喜歡活動,順便也暖暖身子,跳上去挨個玩。小海不說話,我也不說。正站在練臂力的那個圓盤前邊轉呢,寧海突然就從後邊抱住了我。我一下子僵住了。過了一會,寧海拿臉在我脖子上蹭,還嘟嘟囔囔的,“樂易,冷。”我喉嚨裏仿佛有個粽子卡在那,好不容易才結結巴巴地說:“那回去吧,晚上起風了。”

“樂易。”

“嗯?”

“你為什麼那麼願意給我介紹男朋友?”

“好玩唄。你不喜歡,以後不介紹了。”小海不說話了。又過了好一會才鬆開我,“回去吧。”

“哦。”於是失魂落魄的我跟在寧海後麵回宿舍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改往日頭挨著枕頭就能見著周公的習慣,在床上烙起了餅。我知道這件事情在朝著不太理想的方向發展,我必須掐滅這股苗頭。曾經的曆程讓我不寒而栗,那種痛苦、煎熬以及上天無門入地無路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發抖。經曆了幾乎抽筋裂骨的過程我才勉強上了岸。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是否有能力再去承受一次這樣的陷落,我知道,那將是萬劫不複。又何況是小海,一想到她白皙的臉上一雙幹淨明亮的眼睛的樣子將要去承受的東西,我的心就忍不住疼起來。不行!絕對不行!無論如何不能傷了她。我暗暗對自己說。

翻個身,睡覺。

過了兩天,我找了個吃飯的時間問寧海:“你跟你們屋那幾個人處得咋樣了?”

“一般。”

“我看跟剛開學的時候沒什麼進展哦?”

“差不多。”寧海不防備我要說什麼,所以很輕鬆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