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我們一直找機會弄死你,沒想到被傅硯深一一攔下。真不知道他究竟看上你什麼了!不過今晚你的死期到了,因為他為了救你落入我的圈套,已經先你一步去見閻王了!”
虞笙眼中充滿了震驚、憤怒再到痛苦,眼淚順著眼尾滑落耳鬢。
怪不得,怪不得十年前自己叫傅時楠恩人時,他臉上滿是驚訝。
怪不得那晚之後,她聽說傅硯深腰部受傷,被連夜送出國治療。
這麼多年她竟然愛錯了人?
真是太可笑!太可悲了!
她好恨,恨自己有眼無珠要把一生托付給傅時楠這個渣男。
她好恨,恨自己無數次相信了白眼兒狼妹妹,連累了爺爺。
她更恨,恨自己認錯了救命恩人,將無辜的傅硯深牽扯進來。
隻可惜,一切都晚了。
“手術開始!供體不需要注射麻藥!”
主刀醫生用手術刀劃開了虞笙心口處的皮膚,她親眼看著心髒被取出放在處置盤中,呼吸心跳都沒了,像條喪家犬一般的死去。
她身體變輕變得透明飄在了半空中,看著自己胸腔被打開,髒器裸露在外,看到傅時楠一臉的冷酷無情,看到醫生劃開虞菲的胸腔,準備心髒移植。
砰!
手術室門被人大力踹開。
黑壓壓一群人衝進來,為首的男人穿著黑色風衣,身姿挺拔,渾身上下都透著矜貴傲然。
看到虞笙死不瞑目、鮮血淋漓的慘狀,他素來古井無波的眸中瞬間布滿慌亂。
還是晚了嗎?
“虞笙……”
傅硯深心髒痛的幾近窒息,他腳步踉踉蹌蹌,聲音都是顫抖的,“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緩緩摘下手腕上的那串紫檀佛珠,套在虞笙的腕上。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眼底滿是死寂。
“小、小叔,你沒死?你不坐輪椅了?你的腿好了?”傅時楠咽了下口水。
虞笙也是驚詫,傅硯深的腿什麼時候好的?
他隱藏的太深,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傅硯深猛地掀起眼皮,目光死死地盯著被人按跪在地的傅時楠,滿是駭人的殺意,後者嚇得立刻哆嗦起來,
“小叔,你饒我一命!我求求你,我是你親侄子啊!”
傅硯深走到他麵前,眸子裏就像是撒了一把寒霜,冰冷的黑漆漆的槍口抵在了他的眉心。
“你害死了她,就去給她陪葬吧!”
虞笙飄在空中,她不能看著傅硯深犯下罪行,這樣他也會沒命的。
她想要奪過男人手中的槍,卻撲了個空。
砰砰砰砰的聲音滌蕩在手術室上空。
所有參與手術的人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她親眼看著傅硯深殺了所有人,然後帶著她的屍體來到海邊,坐在沙灘上整整一夜。
太陽跳出海平麵的一刻,傅硯深這才掀了掀眼皮,“你不是說過你還沒有看過日出、還沒有談過戀愛不想死嘛!這怎麼就離開了呢?”
這句話是虞笙在火場曾說過的,他到現在還記得。
傅硯深喉嚨哽咽道,“虞笙,日出我陪你看完了。戀愛,下輩子我和你談好不好?”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舉槍抵在了太陽穴上。
虞笙一怔,隨即瘋了般的撲上去想要去抓男人的手,手卻穿過了他的手臂,“不要,求你!”
槍聲被翻湧的潮水淹沒,虞笙看著倒在沙灘上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她雙手掩麵崩潰至極。
忽的,她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劇烈的撕扯著、扭曲著。
“不要!”
虞笙猛地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