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通，最後望著白睡蓮道，“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乖乖的，等我回來啊！”就讓小妖在結界外輪流巡邏，免得被凶惡的東西闖進來傷到它。這百餘年來，小妖們也都習慣了他們的山大王每次溜出去玩之前，都要安排人保護這株睡蓮，因此他們也不敢懈怠。
以往她跑出去，少則一兩天，多則一年半載，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跑過來看看睡蓮有沒有化成人形。然而每次都沒有。小青玩累了，就直接化出原形，像很早很早以前那樣，落在睡蓮根處，睡一覺歇歇精神。
她跟睡蓮告別罷，臨走前又看了一眼，“等我回來再找你玩。”說罷笑笑，歡快無比地跑去找白素貞。
可她絕沒料到，此一去，再無回還日。
那睡蓮在水波蕩漾中微微搖擺，似是送別，似是不舍。可小青已經消失在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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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們要去哪兒？”小青興致高昂，跟在白素貞身邊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西湖都被我們玩遍了，”白素貞想了想，“不如我先帶你回我修煉的地方看一眼，如何？”
小青眼睛一亮，“姐姐修煉的地方？好啊好啊！”
白素貞笑意深深，“路程有點遠，你不要叫累才好。”
“不會不會！”小青道，“我雖然不能日行千裏，但每天飛個上百裏還是很輕鬆的。而且姐姐你那麼高的修為，說不定轉眼就到了。”
白素貞笑容越發意味深長了，緩緩吐出一句話來，“我們走著去。”
“啊？”
白素貞拉住她手腕，“我說，我們像人一樣，步行去。”
小青一抖，“徒步？”
白素貞點頭。
小青頓時一軟，“姐姐！”她哭喪著臉，“我沒走過那麼多路！”山大王出去玩的時候，最多走個幾百步就倦了。她要麼隱身飛行，要麼幹脆找個轎子坐著。山大王畢竟是一尾魚，學人那樣兩條腿走路很不容易。她每次走路，都覺得醜死了。好好的魚尾硬生生分成兩半，不能左搖右擺就算了，還要一前一後，這對山大王來說可是個不小的難題。她的魚尾都是同時動的啊！
甚至剛開始走路的時候，她就差沒在地上爬了。好不容易才學的有點人樣，小青就開始厭惡走路。所以她一向走不遠，幾乎十步一歇。這下聽到白素貞說徒步走到峨眉山，小青還沒走，腿就軟了。
“不怕，正好學走路了。”白素貞直接拉起了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