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直接擄了她去,卻轉念,也許,看看事情的後續發展會更有趣?反正,她已經跑不掉了。
這種感覺,就像在看在籠中的小白鼠,有種居高臨下的快意。
抽空又去了一次萬劫穀,沒有驚動人地潛入,卻遙遙看見了半夜對月垂淚的甘寶寶,嬌顏似花,卻無風骨。
對不想幹的人我沒什麼感覺,秦紅棉暫住在她師妹處,才兩歲的木婉清亦在萬劫穀。
倒是那鍾萬仇讓我生出些感慨,他雖然生的醜陋,卻是個善書畫奇門機關之術的雅人,可惜相貌氣質太不搭調了,而且,在甘寶寶的嬌聲細語前,他也沒剩下多少智商了。
這樣的容易糊弄又寵愛自己的男人,應該是甘寶寶最適合的丈夫選擇了,而且,相貌醜陋,也有一個好處,便是厭惡之心使得自己不致動情。
這群女子的心理,都是一看皆明。
除了未見過麵的這位王妃刀白鳳,其餘的女子,一概庸脂俗粉。
隻是刀白鳳恐怕是最無辜的一個,能得正妃的位置,靠的不是情意而是勢力,為著她是擺夷族的公主,嫁娶的政治意味極濃,也許段正淳不斷地拈花惹草也是部分對這政治婚姻的反抗。
段正淳確是不堪,招惹了這許多女子,沒一個敢領回來,說到底,還是懦夫一名,隻可惜了對他動情的刀白鳳。
這三天時間,保定帝已經即位,鎮南王也封賜,剩下皇後妃嬪一一冊封,鎮南王妃也冊封禮成。
秦紅棉在傍晚時候成功地潛入到了皇宮,卻是我暗中助她引開守衛。已經打聽好到了這晚宮裏有小宴,不過是皇族成員和幾個腹心大臣,內嬪亦有出席。
大理正是安撫人心的時候,各族都會有女子送上,爭取政治利益,鎮南王府也是焦點所在。秦紅棉這個時侯找上來,斷斷是什麼都不可能爭取到的。
我惡意地期望看到一出好戲,隨著她翻牆入院,看著她挾持一個宮女逼問段正淳的所在。
我在對麵一間高閣梁上坐著,從窗子裏恰好能看見那屋裏二人。段正淳乍見秦紅棉前來,臉現驚喜之色,便拉著她的手訴說些離情別緒,兩人絮絮叨叨地說話。我眯著眼,手裏把玩一枚追魂錐,心想從這裏投過去該有多少準頭。
陽光正熱,忽然一聲清脆地”啪“傳進我耳裏,扭頭一看,卻是秦紅棉扇了那段正淳一耳光,段正淳捂著臉,隻是歎氣苦笑。
我翻身在梁上坐正,端正態度看戲。
秦紅棉又急又怒,喝道:“段郎,你當日答應我什麼來!”
段正淳臉現慚愧之色,卻是一臉決然,“紅棉,我對你的情意絕沒有假,隻是我身為大理王室,國難之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為了一己之私,置家國不顧!”
秦紅棉頓足哭道:“那你便要棄我麼?還有……叫我日後怎辦!”
段正淳上前拉住她的手,秦紅棉一掙,反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頓時臉上起了五個指印。段正淳也不惱,反而握了她的手柔聲笑道:“修羅刀下死,做鬼也風liu。”
秦紅棉聽得一怔,扭過頭去,眼淚卻流下來,“淳哥,你又說這話來騙我了!你若是真話,現在就讓我一刀殺了,然後我再自殺,咱們一家人在陰間去快快活活在一起,也沒別的女人來和我搶你了。”
段正淳還未答話,忽然有人在門外說道:“王弟,你怎地還在這裏?群臣宴會半個時辰就要開始了,你這個鎮南王還在磨蹭什麼!”一人華服王冠,掀開簾子進來,卻是即位不久的大理國王段正明。
屋裏兩人都吃了一驚,段正淳垂頭道:“我,我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