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我保證!”關瑾瑜三指並攏對她發誓,“那你餓不餓?”
“你做飯?”
“不,我打電話讓飯店送,你敢吃我做的飯我還怕把你吃壞呢。”
薛離衣哼唧了兩聲,含糊地說:“外麵的東西不幹淨,你陪我睡一會兒,半小時後叫我,我起床給你做飯,你胃不好不能不吃午飯。”
關瑾瑜手指按上她的太陽穴,輕聲哄道:“快睡吧,我到時候叫你。”
薛離衣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還不忘強調一遍:“一定要記得叫我。”
“我知道了。”
結果薛離衣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四點,關瑾瑜正坐在床頭翻看財經雜誌,薛離衣往她身邊靠了一點,臉貼著她的腰,依舊閉著眼睛。
她迷迷糊糊的問:“幾點了?”
“四點一刻。”關瑾瑜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笑容之中寵溺之味明顯。
“哦,四點,”薛離衣霍然睜開眼睛,差點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四點?!”
關瑾瑜按下她,說道:“我起來吃過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薛離衣揉著眼睛,“再睡下去骨頭都酸了,師父要知道我這樣鐵定要把我拉出去好好練練功夫。”
她想,自己真是愈發的倦怠了。
關瑾瑜也不再說什麼,散在各處的衣服被她撿了起來擱在床頭,此時正好遞給薛離衣。
薛離衣沒問她吃的什麼,她拉開冰箱門,又去廚房走了一遭。發現冰箱裏少了盒牛奶,幾片麵包,廚房的垃圾桶裏還有炒得糊焦成了一片已經看不出是什麼玩意的東西,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當晚自然又是一番旖旎,第二天又迎來了“萬惡的上班”,關瑾瑜神清氣爽,薛離衣腰酸腿軟,早晨打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精神。
研究所下班的時候,薛離衣接了甄倩一通電話,約她到關瑾瑜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麵。
這麼正式的會麵,薛離衣已經隱隱猜到了她要說什麼,特意回家換了一身正式點的衣服。
甄倩真的覺得薛離衣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和一年前完全是判若兩人,那時候自己在關瑾瑜家第一次見她還是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樣,連話都很少,被自己纏得煩了也隻能無奈的苦笑。還有那時候出去逛街,後來在酒吧,會因為認識到自己和關瑾瑜之間的差距而黯然神傷。
那時候的她,和現在這個舉手投足氣度閑適的年輕女人是同一個人,卻又不是同一個人。相同的是她的初衷從未改變,不同的是她早已不是那個執拗的孩子了。
固執是因為關瑾瑜,成熟也是因為關瑾瑜。
一開始甄倩覺得薛離衣遇上關瑾瑜是她的幸運,現在看來更加幸運的像是關瑾瑜。
薛離衣穿著黑白相間的條紋修身襯衣,更顯得身材纖瘦高挑,她款款落座,將手包放在一旁,自如的開口:“徒弟,想喝什麼?”
她的緊張,永遠隻會在關瑾瑜麵前表露。
“卡布奇諾。”甄倩也不跟她客氣,打點好對象的閨蜜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嘛,而且師父請徒弟吃點東西不是天經地義麼?
薛離衣招來服務員:“你好,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摩卡,再來一份黑森林蛋糕打包。”
她相貌出眾,聲音又總是低柔清冽的,十分幹淨好聽,服務員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薛離衣回以禮貌的微笑。